所有人:“?”
“不是想下楼吗,”老付喝了一口茶,“在教室里坐一天了,下去滚滚也行,前提是穿好衣服,别发热。”
底下一动未动,直到老付笑了下:“还不走?等着我发卷子?”
不知是谁先叫了一声,喊了句“老付万岁”,带头冲出教室,快到几乎要变成残影。
奚迟刚好昨完卷子,耳边传来江黎的声音:“下楼走走?”
奚迟朝着窗外看了一眼。
雪片纷乱,越下越紧,是难得的大雪天。
“下楼走走,快,松一下筋骨。”桑游跟着起身。
教室里只剩下几个人,连老付都回办公室换衣服下楼,总归没什么事做,奚迟点点头。
江黎拿过椅背上的围巾,围在奚迟颈间。
一班动静不算小,自然引起了四楼其他几个班的注意。
在“老师,既然一班可以,那二班也可以”,和“老师,既然二班可以,那三班也可以”的起义声中,高三段全员到齐。
在教室里坐了太久,一群人站在操场上还有些无所适从,直到王笛打响雪仗第一枪——
“啪”的一声,一个雪球在祝余脑门上散开。
祝余凝滞几秒。
“王笛,你等着,你死了我告诉你,老子现在就去食堂借个洗菜的不锈钢盆过来,你给我等着!”
紧接着——
“靠!谁打我!”
“不知道。”
“靠!我应该打谁?!”
“不知道。”
“别打我,自己人!”
“哪有自己人?”
“靠,你踏马哪来的铲子?”
至此,局势彻底混乱,且没有撤退可言。
奚迟和江黎本来正在操场塑胶跑道上走着,后方忽然扔过来一个雪球,江黎一侧身,替奚迟挡了下。
“老林你胆子肥了,竟敢偷袭迟哥!”
“什么?有人偷袭迟哥?你让我们西山的面子往哪里搁!”
“妈呀,太久没说‘我们西山’四个字,怎么突然觉得有些拗口哈哈哈哈。”
二班林奇笑笑:“这可能就是毕业前唯一一次能远距离偷袭迟哥和黎哥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
众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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