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情全身无力,连摇头也是勉勉强强,只能眼睁睁任他轻薄。
「那……什么时候走?」
水云儿唇角一翘,识趣地没入帘后。
「只是几天。」杀了宋香漓便回来。娘,那个女人害得您好惨。
「我已经认命,你为何还要用娘要挟我?」
「少情,你要离开?」
「我哪有?小翠是乡村野丫头,哪里比得上风月儿的伺侯?」封龙在唇上咬得不够,转到一边,忽然狠狠咬住少情耳廓,「再说,你真的认命了?」
碧绿剑,已经收在包裹里。
「哼,我才不信你的鬼话。」
「娘,我有点事情,恐怕要离开娘几天。」
「彼此彼此。」
「嗯,好吃。」
热吻接踵而来,如同封龙内力源源不断,白少情被缠得好几次喘不过气来。
「娘,吃一点这个。好吃吗?」
「过了三天,我会开始亲自教你横天逆日功。你要好好用功,不要辜负大哥我一番心血。」
桌上四菜一汤,极普通的菜式,却也香气扑鼻。
「大哥肯教就好。」等我学成,再做打算。
夜幕已垂,小翠点燃蜡烛送到饭厅。
「这三天,我会慢慢调理你的身子根基。」封龙唇边带笑,「也会好好认识认识我的小蝙蝠儿。你身体每一寸,我都会看得仔仔细细……」
他把扔到床上的碧绿剑又抓回手中,摩挲着叹道:「你是他的佩剑,我早该毁了你的。偏偏……偏偏总舍不得。你也是名满天下的宝剑,砍那个女人的头,一定很不愿意。」
黑色的丝衣,在如火视线下,缓缓除下。
「我定是太悠闲了,居然胡思乱想。」白少情失笑。「看来要找点事情做。现在开始,一个一个清算坏人吧!第一个,便是那恶毒的白夫人。哼,敢逼我管你叫娘,我要你求着叫我爹。」顽童般的坏笑,在脸上浮现。
肌肤,一寸一寸,裸露出来。
半晌,终于平复下来。
三天,有时候给人的感觉,像过了三年。
「啪」的一声,白少情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脸色沉道:「白少情,你疯了?居然想这么多借口要为他恢复功力。他是世上最可恨的人,你应该恨不得他变成路边的乞丐,被所有人瞧不起,被所有人欺负。愿他尝过你所有的苦,把你吃过的苦头都吃过一遍!」他怒气冲冲大吼一遍,又坐了下来。
而对白少情而言,这三天却比三十年还长。
「对啊!如此既可以要挟他、提点条件,同时也能控制武林同盟和正义教,又可以恢复他的武功,以后报仇更加痛快。」他眼中一亮,站起来绕了个圈;却忽然脸色一变,把手中的碧绿剑当成会咬死人的毒蛇一样扔到床上。
他见过西桥美男子风轻扬的微笑,听过五湖第一的花魁杨落歌的**,识过天山赫无涯的残虐,尝过飘花宫主的香吻。
他叹了好几声,居然隐隐浮出一个念头,要将剩下的惊天动地丸送给封龙。
还有什么没有见识过?
「他当然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他?」连白少情也没有觉,自己的脸上居然隐隐笼罩着一层忧郁沮丧。「我恨死他了,这一生中,最恨最恨的便是他。他们打我骂我害我欺负我,我都没有那么恨。可我……可我……」他忽然露出后悔的神色,怔了半天,又叹道:「我不该废他的武功。他没了武功,可怜虫似的,我武功越来越强,再欺负他又有什么意思?」
可在这三天里,白少情忽然现,自己见识实在浅薄。
顿了顿,眼中露出倔强,语气也渐渐变硬。
原来,世间有比风轻扬更蛊惑人心的微笑,有比赫无涯更可怕的残虐,有比飘花宫主更令人心神荡漾的深吻。
他摩挲着碧绿剑,靠在床边。「你可知道,你的主人,武功已经被我废了。」像在对着剑说话,又像自言自语。「他现在一定恨我入骨。」
而胜过杨落歌的**,竟是从自己的唇中逸出来的。
他坐在床边,不知不觉伸手到枕下,抽出碧绿剑。入手温暖,真是舒服。碧绿的光泽,欲透而不全透,看得人打从心窝里喜欢。
当听见自己出的**时,白少情才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会动情。而这个时候的自己,想必比平日要美上一千倍,一万倍。
送了母亲回房后,白少情转回自己房中。房间光洁雅致,虽不是大富大贵,却比白家那间潮湿房子好多了。
「少情,你真美。」连封龙也这样赞叹,「比我想象中的更美。」
「对,娘还是午睡一会,等太阳不猛了,再到湖畔坐坐。」
星眸半睁,白少情可怜又乖巧地仰躺在封龙臂间。
妇人已摸索着站了起来:「我该歇息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