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匀霁哭得越来越大声,像是冬风的呜咽,她脱力?一般地将额头抵在了江渡岳的胸口,将沉压心底的情绪全都?倾泄了出来。
江渡岳垂眸无言,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背,紧紧地箍着她单薄的身躯。
后?来沈匀霁也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上楼的。
她哭得太伤心,等到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自家的沙发上。
江渡岳泡了一杯热茶放在桌上,坐在她的身边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沈匀霁觉得自己?刚才有些失态,端起茶嘬了一口,小声道:“谢谢你。”
江渡岳没回话?。
于是沈匀霁又说:“今天麻烦你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谁知江渡岳吐出二字:“不?回。”
沈匀霁愣了下,扭头看着他?。
江渡岳脸上的表情淡淡的,让人猜不?出情绪,可?拉直的唇线和生硬眉毛又似是在诉说着不?满。
“那你……”
“今晚我?睡你家沙发上。”
沈匀霁以为他?担心自己?情绪再次崩溃,赶忙解释:“我?不?哭了,你放心吧。”
江渡岳懒懒地说道:“我?不?放心的可?不?是这个。”
沈匀霁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睛。
“你随便哭,哭得多大声都?没事。但是,”江渡岳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下,不?等沈匀霁应话?,又说,“我?怕你跑了。”
“……”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沈匀霁忽然站了起来。
江渡岳抓住她的手,问道:“你去哪儿?”。
“包饺子去。”沈匀霁轻声道,“上次不?是答应你了吗,见面要给你包饺子吃。”
江渡岳眉峰微扬:“这种事儿倒是说到做到。”
沈匀霁瞥了他?一眼,道:“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
蓝笙公寓201室的厨房里再次亮起了暖黄的灯光,点缀了这个沉闷又冗长的冬夜。
—
初五一过,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返乡的人们也陆陆续续重回城市,开始了新?的一年。
大年初六,泉福菜馆便又恢复了营业。
这天一早,陈泉便拉开了卷帘门?,准备将店内先简单清扫一番。
可?他?刚从?储物室里取出拖把,就看到门?口立着一个戴着墨镜的娇小长发女子。
她一见到陈泉,便笑盈盈地打招呼:“你好,是陈先生吗?”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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