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刚点头,&ldo;吉秘书走了也好,至少你和叶老师之间就少了一道阻碍。女人有时会想不通,男人为何能和不爱的女人上c黄,其实不是在找借口,那真是一种生理冲动,过了就过了,现在有些女人比男人还豪放呢,吉秘书就是这样的人,但叶老师太传统了,她可能暂时不会原谅你,纪总,你的追妻之路可能会有点辛苦哦!&rdo;纪跃飞落莫地一笑,&ldo;如果只是辛苦,我也认了,而是现在这条路已断了。&rdo;&ldo;什么意思?&rdo;&ldo;适合她的人已出现,我没有资格追她了。&rdo;&ldo;你退缩了?&rdo;付刚不相信他会放弃,明明他很在意她不是吗?&ldo;我亦无力!&rdo;付刚不知他真的努力过,甚至垦求过,但她走的心太坚定了。作为男人,他只能留下最后一丝尊严,装作大度地放手。付刚同情地耸耸肩,&ldo;少有你们这样的,分手都默默。&rdo;分手都默默?很合乎她的性情,不是吗?走得悄无生息,如她没有停留过,可他却刻骨铭心了。付刚走了,今日没有输液,医生查过房,病房内就只有他一人。公司同仁、合作为伴、常有来往的客户、朋友们,前几日纷至沓来,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该来的都来过了,父母那边他没有言声,怕老人会担心,在京就没有其他亲人了,除了她。此刻,孤独象海水一般从脚下慢慢涌上来,他就象被锁在一个孤岛上,与世隔绝,没有希望。室外零下十度,室内暖如初春,他却冷得栗然。门被轻轻敲响,然后飘进几缕发丝,纪跃飞心狂乱地跳着,呼吸急迫的看着。叶小榆呵了呵手,微笑地推门进来,&ldo;纪大哥,我怕你在睡觉,不敢太用力敲门,今天好些了吗?&rdo;她自如的神情如他和她之间没有过节,可却也没有过亲密,只是很熟识的故人。他要求不高,能看到她就够了。&ldo;外面很冷吗?&rdo;他指着c黄前的椅子让她坐下,又把c黄边桌上的果篮推给她。她脱去大衣,一件合体的毛衣裹住纤细的身子,很是窈窕。&ldo;又下雪了,天阴沉沉的,一两日只怕不会放晴。还是你这里暖和。&rdo;挑了个大的苹果,细细地削着,剖开,一瓣放在他嘴边,他愣了一下,含住,冰凉的果ròu有些甘甜。&ldo;今天没有上课?&rdo;他其实不知该说什么好,但好喜欢这样的午后,室内只有他和她,温馨得醉人。他没想到她还会过来看他,在得知他出轨之后。她淡淡一笑,又递过果片,体贴地把刀换到另一只手,怕碰到他。&ldo;早晨课结束了,下午我请了假,有些事要做。&rdo;刚刚从妇产科检查出来,果真如预感。拿到结果的那一刻,她没有任何念头,就直奔他这里,因为他是孩子的父亲,他应该第一个知道,当然她不会说,她只是想让腹中的孩子&ldo;看到&rdo;父亲是谁,要告诉孩子他的父亲很优秀,只是她和他没有缘。这也是对纪跃飞的尊重,他给了她一个小小的生命。&ldo;住的地方还好吗?&rdo;&ldo;和一个模特儿合住,她晚上演出,白天休息,刚好和我反过来,我们互相尊重。&rdo;&ldo;总租不是事,我给你买个二居室吧!&rdo;不舍她一个人漂泊着,居无定所,私心地想给她一个家,也可以让他看到她过得好不好。&ldo;纪大哥,不要了,我住不长的。&rdo;叶小榆抬起眼,摇摇头。&ldo;为什么?&rdo;叶小榆迟疑了一会,深深地看着他,&ldo;纪大哥,春节一过,我要到美国去修博士。几年内不会回国。&rdo;她要走了,与他不只是隔几条街几个区,而是隔了一个太平洋,分居两个半球,纪跃飞失神地呆在那里,什么也说不出来。心如浸在冰里,很冷很冷。叶小榆不敢看他的脸色,佯装收拾桌上的果皮,在洗手间里拭去眼角的泪水。&ldo;小榆,我明天给你的卡上汇一百万,不准拒绝。在国外,物价很高,生活很不易,读书又辛苦,没有机会打工赚钱,这些钱在国外不算多,但可以让你做个安心读书的清贫学生。&rdo;他真挚地说。无由挽留,他能做的就只有这些。&ldo;我已申请到奖学金,而且我也找到了给一个教授做助手的工作,钱不会有什么问题,纪大哥……&rdo;他不悦地打断她的话语,&ldo;接受我的关心有那么难吗?小榆,我又没有给你家产的一半,我知道你独立,你坚强,但这是我纪跃飞的心意,与是不是你的前夫没有任何关系。&rdo;他的话讲得很重,生活过半年,她那点学者的清高,他是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