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厄咂舌道:“聘礼,你要成婚啦?”
旁边坐的人伸手拉他。
他继续问:“没看你跟谁接近啊,怎么突然就要成婚了,这就是你不够意思了啊,好歹介绍给我们认识一下吗?”
旁边人又拉他。
他说得兴起:“是谁啊是谁啊,我们见过没?”
玄湮见拉他不动,终于开口:“难道你没听见,方才那魔修叫他尊主吗?”
还要问的话赫然停在嘴边,阎厄愣愣瞪大眼,好一会儿后,上下打量着他琢磨:“不对啊,他跟那位尊主身形不像啊,不可能是一个人。”
“的确不是一个人。”景樽把册子收起来,“我是景樽。”
面前忽而无声。
半晌后两人陡然站起,覆上各自法器:“魔尊!”
“你没死!”
景樽悠悠抬眼,轻轻一点拨开他们的法器:“没有。”
“那……”两人一时捋不过来。
那位传说中的魔尊景樽没死,他回来了。
可是魔族这位魔尊又是怎么回事,景樽既然回来了,怎么会容忍有人鸠占鹊巢?
还有这些魔修们又在干什么,他们怎么好像两个尊主都认?
这实在考验妖王鬼王的脑容量,以至于景樽要成婚之事都已经不够瞧了。
景樽淡淡回道:“我是景樽,但如今魔族尊主,是我师弟。”
“你在魔族也有师弟吗?”两人问,而后一顿,惶然反应过来,“嗬,原来这个尊主是姜小师弟?”
景樽点头。
“那他前几日还拿枯梦蝶对着我!”阎厄一拍桌子,“好歹曾同门,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玄湮则担忧:“他是我妖族的,打算在魔族长呆么?”
“哦,怪不得这位尊主之前晚宴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还给你夹菜,你们俩本来就是师兄弟么,这不是很正常,可笑,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
“……”
你以为的是对的。
但……你们的关注点就这,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这二人虽无比惊奇,仔细一想却也能接受,他们不若仙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何况也管不到人家魔族头上来。
几天后阿酌回来,几人同去南海。
沿途有时御剑,经过热闹的人间,偶尔也下去走走。
但阎厄还记着枯梦蝶的仇,一路对阿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直到玄湮提醒他,阿酌是他未来妻子的弟弟,小心他在其兄长旁说道说道,人家就不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