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咱们家铺子外头。”
管事犹豫了一下,压低了声道,“被人扒光了衣裳,吊在了屋檐下。”
“活着还是死的?”余掌柜一下子坐直了身子,紧张地看着管事。
“活着!”
“让他赶紧进来!”
听完了来人的话,余掌柜倒笑了起来。
住在庆云坊,又有高手相护,看来,真是海家的人了。
最关键的是,对方只是警告,没要了性命,这事,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想到昨晚那口口声声说自己姓韩的海公子,余掌柜笑起来,吩咐管事,
“告诉下头的人,再有人问酒,就说,都卖光了。”
“另外,你带人去库里,起几件东西出来,小心点,别磕坏了!”
主子压箱底儿的东西,他就不信,一样也入不了那位的眼!
余掌柜备好了东西,就等着海公子再次上门。
可一连等了两个晚上,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不禁又有些坐不住了,犹豫再三,到底又让人去了趟庆云坊。
打听的人很快回来了。
没人见过什么韩公子,倒是一整条街的乞儿都在找一位出手阔绰,操着南方口音的小公子。
所有人都说,他出手大方,若是高兴,一整个银锭子都能直接赏下来。不过,他们已经好几日不曾见到人了。
余掌柜想起那一千两的话来,哈哈笑了两声,终是放下心来,安心等着十日之期。
沈熙听着铁柱说博古轩的动静,立刻叫来猴子,“去给钱宝传话,就说三千两一坛,五千五百两两坛,给他两天时间,过期不候。”
猴子一蹦三尺高,直奔屋外。
自从上回告诉钱宝,事情有些难办之后,他就有些坐不住了,短短四五天的功夫,已经催了他两回。
他原先担心公子拿不到酒,后来担心钱宝找旁的路子,如今公子总算开了口,他恨不得立刻就让酒变成银子。
钱宝听完猴子的话,傻在当场,“什么?三千两?不是说好了两千两?你们之前还卖了六百两一坛?”
猴子依旧半躬着身子,一张脸要哭不哭,比钱宝还难看。
“哎呦,钱爷哎,别说您了,我们兄弟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这酒这么抢手,那天,就是拼了哥几个小命,也不能卖给那骗子!”
钱宝一听骗子,反应了过来。
对啊!太湖白什么时候卖过几百两一坛了?就连他家公子都花过五千两,还只买回来一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