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愈合结痂,同时会伴随如虫蚁啃咬般的疼痒难耐,或许这就像温静和江禹的婚姻,明明是相爱的,却忍受不了其中的冷落寂寞,争吵一再放大,伤口不断加重,最后就散了。
江禹没把她送回学校,直接送到她家楼下。
对此温静并不惊讶,这男人有的是钱,还查不到她住哪里吗?
“拿回去,一天涂两次。”他把买的药膏和棉签丢进她的怀里,满不在乎地说。
温静看着手里的药膏,顿了两秒,然后把东西放回中间,一声不吭下了车,像见鬼般跑回去楼里。
江禹忍不住爆粗,径自换挡猛踩油门,吓得路边吃饭的狗都跳起来狂吠。
不识好歹的女人。
周六晚上,酒吧内各色灯光明暗闪烁,舞池内男男女女随着激烈的音乐晃动着身体,用舞蹈尽情泄情绪。
江禹对跳舞毫无兴趣,听着激昂的音乐更觉烦躁,干脆喝完剩下的啤酒,叫酒保再来一杯。
“阿禹,你说这酒吧这么旺,要不我们也投资点钱进去怎样?”旁边的许家文跃跃欲试,希望得到肯定的答案。
“啤酒也能把你灌醉?”江禹没好气地问他,“你别祸害人家老板,安安分分喝你的酒。”
许家文虽然也是富家子弟,但经商能力倒是没有遗传到父亲的一分半点,所以只能在自家公司蹭个闲职。
“是是是,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赚钱能力,不过我有个能挣钱的哥哥。”许家文听他的话也不生气,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今天怎么了?突然约我出来喝酒。”
“心情不好。”
“惦记前妻?”
“砰!”
啤酒杯被重重摔在桌上,酒保见状,连忙拿抹布把吧台上撒出来的酒渍擦干净。
“嘿,被我猜中了?”
“惦记她做什么?我没把她掐死就很好了。”江禹漫不经心地说,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距离上次找她,已经过了两个星期。
没有他的两个星期,她肯定过得很舒坦。
虽说这样的想法有点酸。
“骗人吧,离婚后又不见你和其他女人约会,难道不是为前妻守身如玉,甘之如饴地等她回头吗?”
“许家文,”他狠瞪一眼,咬牙切齿地念出他的名字,“你看言情小说看多了,中毒了吗?”
“谁叫我妹天天窝在家里看偶像剧,我多少也学了点皮毛,哈哈。”
“偶像大师,我问你,如果你重遇前妻,你会怎么办?”江禹闷了两个星期,明知道自己与前妻早已缘尽,但见不到她,心里就痒痒的,好几次开车到她楼下,看到她的屋子亮起灯光,联想到她和秦光住一起,说不定还会做什么事,最后气不过离开了。
后来他也想通了,这行为无疑是在往伤口上撒盐,纯属傻逼行为。
“这个嘛……”许家文挠挠头,老妹看的那些偶像剧似乎没有这种桥段,“如果是我,能躲就躲吧,或者直接牵着另一个比她优秀的女生从她面前经过,狠狠炫耀一把,让她后悔。”
“幼稚!”江禹无语,自己倒是真后悔问他这种问题了。
她会后悔?估计晚上睡觉在被窝里偷笑一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