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舟道：“那谁能决定？”
副主管道：“抱歉这属于公司机密，我们不能向您透露。”
时明舟适当缓和语气：“我懂，毕竟是个高级别的AI，可能都拥有自我意识了。”
副主管赶紧赔笑：“多谢您的理解。”
时明舟淡淡道：“你没否认，所以果然是个高级AI。两句不行一句机密，我全程录了音，你们说网友会不会好奇他高级到了什么程度？”
副主管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做小伏低：“求求您别为难我们了，能说的我肯定跟您说，这个是真的超出我们的权限。”
时明舟只是随口一说。
他也不愿意闹大，以免外界对自家蛋过多的关注和负面舆论会将事情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他说了真正目的：“那这样，满足我一个好奇心，我可以就此保密。你如果做不了主，就把我的话转给能做主的人。”
副主管提起一颗心：“您说。”
时明舟看了看越发绚烂却依旧没什么温度的阳光，问道：“那个AI……会被封存或销毁吗？”
副主管顿悟，心想原来是在担心AI。
他下意识想说不会，但转念想想最好还是先问问Luo的意思，便说道：“我需要往上报，现在答复不了您。”
时明舟道：“需要多久？”
副主管摸不准和Luo的谈判需要多久，没敢把时间控得太短，说道：“我实话跟您说吧，这件事特别严重，又不巧赶在了过年，大家都要放假，我们最早也得年后才能答复您，您看可以吗？”
时明舟道：“年后上班第一天？”
副主管道：“我尽量控制在三天内。”
时明舟“嗯”了声，沉默几秒终是说道：“顺便再帮我问问，我能不能正式和他道个别。”
副主管道：“好的。”
他听着对方挂断，擦把冷汗长出一口气。
他这边暂时是稳住了，希望X市那边也能一切顺利。
辛洛还不知道他即将迎来一群访客。
他无聊地在医院待了一天，见了几个亲朋和当初的出租车司机，就想出院了。
因为检查报告一切正常，他头不疼了，力气也在慢慢恢复，不想在医院里待着。
何况年底正是忙的时候，他也不想父母每天那么辛苦轮流来医院陪他，直接在家里弄个医疗型的AI就好。
陪个护而已，辛启彦和岑沁倒没觉得多麻烦。
不过医院条件有限，他们都认为还是家里住得舒坦，便去询问了医生的意思。
医生和专家团队讨论半天依然不确定患者的苏醒是否和全息镜有直接关系，又不可能情景重现让患者变回植物人，只能暂时搁置。
他们都看过报告，确认过一切正常，便点了头。
辛洛于是又休息一晚，转天一早快乐地出了院。
辛海逸收到消息，特意早起跟去帮了忙。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辛洛下车，不放心地道：“能行吗，要不还是坐轮椅吧？”
辛洛道：“医生说了得多走走。”
辛海逸立刻改口：“那听医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