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明舟道：“我记得你保证过十点半之前会回家。”
他打量对方微红的脸：“喝酒了？”
时明豪还没回答，他身边的人就被那声“哥”触动，哭得更狠了：“哥！都怪我，我要是不吵着让你上游戏，那辆车撞过来的时候你就能躲、躲开了！”
他双眼通红，抓着时明豪的衣服来回晃：“哥我错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哥！你不醒，我这辈子都不玩游戏了！”
时明豪被晃得眼前发黑，艰难地解释：“就……我同学他哥出车祸一直没醒，我们今天陪他喝……喝两口，这就散场。”
时明舟道：“地址。”
时明豪不敢耽误，乖乖告诉了他，看着他切断了通话。
他擦把汗，听见另一个同学问：“这就是你哥？气场真强。”
时明豪唏嘘：“是吧，我家里就没人敢惹他，连我妈都更放心他，把我交给他管，我妈可是他后妈啊！”
同学跟着唏嘘：“听你以前提过，好像还是个学霸？”
时明豪道：“X大，本硕连读，管着家里在这边的分公司还有空天天玩游戏，简直非人类！”
抽噎的同学都要被旁边的人哄好了，听见关键词抬起头：“X大？”
他“哇”地又哭了：“我哥也是X大的，他九月份就开学了！”
时明豪几人心想坏了，赶紧开始了又一轮安抚。
时明舟开车过来时，餐厅门口只站着一个鹌鹑似的弟弟。
他看着对方上车：“你同学呢？”
时明豪道：“有两个没喝酒，专门负责送人，已经走了。”
时明舟道：“还记得你是未成年吗？”
时明豪道：“我们三个一共就喝了一瓶啤酒。”
他把同学的事说了一遍，解释道：“他这两天都快住医院里了，他家人劝了不管用，怕他憋出事，才喊了我们几个劝他。他哥还挺有名的，前段时间这事都上了热搜。”
时明舟智商在线，精准定位：“冠军队的打野？”
时明豪惊讶：“你知道啊？你还看比赛？”
时明舟道：“我同学看。他还没醒？”
“没有，这消息压不了几天了，到时肯定又上热搜，”时明豪叹气，“他当时戴着全息镜，我同学就觉得是自己害的，但车祸就是一瞬间的事，谁能知道他如果没戴全息镜会不会躲开呢？”
时明舟应声。
道理是这样，可这世上最折磨人的往往就是那个“如果”。
时明豪偷瞄他，见他似乎不准备教训自己，暗暗呼出一口气。
别说，他哥虽然吓人了点，但还是挺讲理的。
“对了，他也是X大的，”他感慨道，“希望能早点醒过来。”
辛洛这一觉睡得很沉，醒后打起精神等待片刻，没见舟铭放他出去，又快速睡着了。
不知过去多久，他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喊“喂”和“小白红”，他闭着眼，懒得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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