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昨天您和林雨薇的洽谈情况，我已经把初步条款拟出来了。”涂浚说。
“林雨薇？”孟衍阳眉一挑，涂浚何时直称林雨薇的名字了。
涂浚一怔，然后说：“林……林雨薇性格随和，昨天我跟她沟通的时候，她让我直称她名字，一时没改过来。”
“你昨天跟她联系了？”
“是啊。”涂浚解释，“因为您和她大部分的资产都是捆绑在一起，有些小的资产我要跟她确认她的想法。”
“你什么时候跟她联系的？”
涂浚有些莫名，还是回答：“下午还有晚上……”
孟衍阳变了脸：“晚上什么时候？”
涂浚想，难道老板不许她跟林雨薇联系？
可是这么庞大的资产，孟总和孟太太又绑的这么深，还牵扯振宇集团和ye国际的股权，怎么可能不反复的做事前沟通呢！
“八点左右，我信息给她……”涂浚说着拿出手机，翻出跟林雨薇的信息。
“……”
“孟总，我跟林雨薇聊的全是关于资产的细节，没聊别的，您可以看。”涂浚说着将对话框信息放到孟衍阳眼前。
孟衍阳接过手机，看到涂浚从下午到晚上快九点都跟林雨薇不间断信息往来。
她的文字很温柔、很客气，看她打出来的每一句话，他脑海中都能浮现她输这些文字时的神情。
“孟总，有什么问题吗？”涂浚实在是莫名其妙。
“没什么……”孟衍阳身体僵硬，将手机给涂浚。
“我来找您呢，主要还是孟太太持有的振宇集团和ye国际股权转移的一些细节，振宇集团国际还好，开股东大会直在国内。麻烦的是ye国际……”涂浚说。
“不必。”孟衍阳打断她。
“不必？”涂浚有些不明白。
“ye国际轮追资扩股的时候，为了方便操作，我曾让林雨薇签过一系列的授权协议，没有时间期限，你查档案能查到。振宇集团的股权也是一样，当年我爸把股权转给她后，我同样也让她签了授权协议。”孟衍阳说。
那时林雨薇在上学，也不懂这些，签了授权协议后一切由他代行，非常省事。
“……”涂浚有点明白过来，“您的意思是，股权不从林雨薇那儿转出去，您继续代她行使股权权力。”
“嗯。”
“可是离婚协议……”
孟衍阳脸微沉：“涂浚，你是老法务了，协议条款怎么拟，你怎么解释不懂吗？”
涂浚：“那岂不是事实上股权还在她名下？”
孟衍阳不说话，只定定看她。
“那股权收益怎么办？”
“之前怎么操作的，现在还怎么操作。”
涂浚：“您的意思是说，您和林雨薇的联名账户不用注销？”
孟衍阳深深看了涂浚一眼，然后说：“你转出五千万到她的个人账户，把她说好的几套房子转到她名下，然后在协议中加一句：股权，期权、股票、债券等所有资产转移期间产生的收益仍可享有。这样的条款并不起眼，她也不会太关心，你跟她解释好，她不会再过问，她只需要提供一个账号收钱，不需要做别的……”
涂浚震惊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这个资产转移期间从法律上来说还真不好定义，可以是一个月，也可以是一年甚至更久……
也就是说，孟总的资产基本还在跟林雨薇共享。那个离婚协议不过是一张纸，事实上什么都没有生改变。
涂浚看老板，他似乎早就想好这么操作了？
涂浚在震惊中恍恍惚惚离开了孟衍阳的办公室。
而他呢，僵着身体，拿出手机，点开跟林雨薇的对话框?。
她回了涂浚那么多信息，每一句都那么得体温柔，却吝啬给他回一个字。
林雨薇是不想理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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