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积雪掩了两层楼,外出都是直接走三楼的。
从三楼到十二楼走得再慢七八分钟也该到了。
江柚意识到不对劲,拿了剑就立即出门。
她可不希望这个教她功夫能够成为伙伴的邻居出事。
银雪看她要出门,忙吆喝崽子们跟上。
江柚无奈,“就你跟我一起,它们留在家里!”
银雪扭头,挨个蹭了崽子们一遍。
一人一狼迅出门,到十楼的时候听到楼下的动静。
声音是从八楼传来的。
听起来有不少人。
“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叔叔也不是不理解你们年轻人,火气旺,可你这事儿做得不厚道!你得给我闺女一个说法!”
“这小伙子就是住十二楼那个吧,真是看不出来啊!”
“大晚上的想欺负人家女孩子,不要脸!”
“……”
江柚听了几句,隐约知道修岑生了什么事。
一方面,她相信修岑的为人。
但理智上的克制让她收敛,天灾末世,对别人的高分信任很可能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至今,她对修岑的信任停留在六分。
另一方面,她也隐约感觉,这应当是一个针对修岑设下的局。
楼下窸窸窣窣又是一阵动静,偶尔有几束手电筒的光线晃过。
“张楼长来了!”
“张楼长,这件事你可要秉公处理!给我家女儿讨一个公道!”
张朝明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这个机会。
他上上下下扫视着十二楼的这个年轻人,手上两捆柴,背着鼓鼓囊囊的包,一看就装了不少好东西。
“小伙子,究竟怎么回事?”
他装得人模人样,一开口的语气仿佛倾向于修岑。
修岑没说话,围巾覆住的唇角嘲讽地翘了翘。
真是活久见。
这么粗劣的讹人手法竟然再次在他面前上演。
之前出门的时候,就有一柔弱不能自理的女生要往他身上倒,被他唐刀警告后灰溜溜地走了。
回来后,他刚到八楼的时候,就有一女生被人从屋里推出来,衣服破破烂烂,神情麻木。
屋里同时冲出来一个中年男人,指着鼻子就开始骂,“小伙子,你做什么!”
另外一户人家也走出来几个大男人,指着他就说她对那女生意图不轨。
他手上拿着电筒,还拎着两捆柴呢,他们就能睁眼说瞎话!
张朝明见修岑不吭声,一时也摸不准他的心思,给周围的人递眼色。
立马有人开口,“这小伙子对徐老三的女儿意图不轨!”
其余人纷纷附和,仿佛亲眼所见。
而此时,徐老三的女儿躲在人堆后面,埋着头,眼神绝望。
张朝明眉头一皱,语气立马严肃,“小伙子,这事可是你的不对!咱们都是一栋楼的,邻里关系还是得维持好!听我一句劝,跟人家赔礼道歉这事算完了!”
一直没说话的修岑,突然笑出声,抽出背上的唐刀搭在徐老三的肩上。
“你确定我欺负过你女儿?”他眼尾挑着笑,扫视着围观的一众人,“你们也确定看到我欺负他的女儿?”
徐老三眼睛不住地瞄那把剑,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仿佛能闻到剑上的血腥味。
他双腿开始颤抖,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我……”
忽然,他身后的女儿从衣服里掏出一把菜单,狠狠往他后脑勺一霹,嘴里大喊着,“去死吧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