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咳,正经点,这么多人呢。”
李骋言:“正经?什么正经,你看他们眼睛现在还没收回来。”
在座所有人的眼睛都停在皆弦身上,还有几个前辈没忍住舔了舔嘴唇,“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枚丹药是太岁吧,之前得有一千多年。”
李骋言:“五千年,不算年岁久的,之前碰到它顺手割了点,现在还真用上了。”
为什么你把割太岁说的像割自家菜园的韭菜那么容易!难道太岁它活了几千年不要面子的吗!
其中一个前辈忍不住问,“小兄弟你这太岁丹换吗,老夫这里还有一柄品相极高的宝剑,少说拍卖价也是用亿而论。”
陈师:“…………”他之前不知道那瓶东西装的什么,只觉得香,没事磕了大半瓶也没见李骋言说过什么,所以说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磕了好多亿?!
陈师差点一口气喘不上来。
李骋言一手托住他,“现在知道自己败家了?我之前种在窗台的灵芝少说也有几百年,结果你心血来潮想做小鸡炖蘑菇全给我拔了。”
陈师:“咱们能不说黑历史吗?”
这时在场的老前辈看李骋言的眼神瞬间不对劲了,灵芝当蘑菇太岁当零嘴,这t的求你们做个人吧可,炫富都没你们这么炫的!
李骋言对刚才开口的老前辈说,“太岁丹不换。”
意料之中的结局,老前辈没有太过意外,只是有些沮丧。他还没来得及叹息就听李骋言接着说,“你们诸位都是来滨江办正事的,到时候打起来难免磕着碰着,这瓶太岁丹一人一颗应该够了,待会让宝,小师给你们发一下。”
“卧槽,真发啊!”一个德高望重的老前辈口不择言。
其他人也是嘴都合不上,今天难道是要下红雨了吗,平白无故居然能摊上这种好事,一枚太岁丹吃下去起码多个十年阳寿,现在居然真的有人愿意免费给,说的还像小时候打完针护士给发颗糖豆。
同音之前虽然看得出李骋言绝对不是普通人,但见到这手笔也忍不住跪了,小声对陈师道:“师侄,求黑箱,哪怕你把剩下的空瓶子给我也行啊。”
遂被一群老前辈当场按住。
陈师:“……我怎么感觉他们都这么幼稚。”
李骋言点头,“嗯,你说什么都对,也不知道是谁磕了我半瓶太岁丹还以为是糖。”
陈师:“…………”
陈师问,“各位前辈都有盒子装药丸吗?”
于是大家纷纷从百宝袋里掏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玉瓶,“有的有的,这时候说什么都得有啊。”
一群老小孩开心的看着手里的玉瓶,如痴如醉,那表情比起看灵魂伴侣都要炽热,陈师毫不怀疑他们今晚要抱着玉瓶睡觉了。
发完太岁丹,老前辈们看陈师的眼神就和看散财童子没什么两样,主动向他解释起这里发生的事情。
滨江有着举世闻名的大潮——滨江大潮,所谓潮声震天,如同游龙弄水。
所谓八月十五好观潮,观潮最好的时候就在农历八月十五到八月十八这段时间,这次潮水上涌时,有些游客表示自己在潮水里看到了水怪,水怪身长两米多一点,长着肥硕的鱼尾,人们不信,说他们一定是因为大潮声势浩大看花了眼,说不定就是游鱼之类,毕竟古往今来因为眼花而发生的乌龙实在不算少。
可是就在几天后,滨江边上出现了一具尸体,这具尸体被啃噬的认不出原来面目,家属也是根据残留的衣物碎片才辨认出死者身份,据说死者当天观潮之后就没有回家,直接今天被发现,而附近的监控录像也没有看到他离开的身影,极有可能是在当天被潮水卷入滨江。
这具尸骨被啃噬的不算干净,还有泡得惨白的碎肉挂在骨架上,较为坚硬的颅骨硬生生被咬出两道牙印,可见那东西的咬合力之强,说来凑巧,这事发生的时候正逢滨江市评选最美城市,便被上头的人压了下来,毕竟滨江以水闻名,如若水出了事,还怎么评选。
在这段时间里,陆陆续续又发生了好几起同类事件,那水中的怪物咬合力达到了人类无法想象的惊人,而一位隐居在滨江的修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联系了道协处理,道协的人过来看了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那些东西繁殖的非常之快,短短几天就能从幼崽长到成年,运输货物的铁皮轮船也挡不住他们几次咬合。
道协和上头协议后暂时封住部分江道,召集了许多退隐的前辈出马,保守估计现在滨江里这种生物已经达到了可怖的几万只,它们在滨江里尽情捕猎繁殖,如若再不加以处理只怕他们很快就会流经其他水域,到时候势必会酿成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
有前辈用自身灵力做引成功抓上来一只样本,那怪物生得极丑,灰黑色的鳞片覆盖满全身,嘴可以长到篮球大小,咬颅骨就将切西瓜一样轻易,之前那具尸体之所以能留下颅骨只是因为那上面的牙印属于刚出生的幼崽,还未发育完全!
作者有话说:
老妖兽:在搞事的边缘大鹏展翅
赤鱬(3)
等几个前辈把来龙去脉说清,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大家匆忙赶回房间休息,好去滨江闸口接班。现在滨江局势恶劣,怪物不分昼夜入侵想要上岸,而滨江闸口就是最后一道防线,如若突破了这道闸口,怪物疯狂涌入内陆水域,就算修士厉害,也不可能再将这些怪物一网打尽。
现在一线的是另外一批修士,陈师和李骋言还算精神,便决定去闸口看看情况,陈师的剑走特殊渠道,运输速度稍微慢了点,还没到达滨江。好在陈师本身并不依赖武器,主要还是以符箓为主,故而也不必特地等待武器。
滨江水汽重,深夜里格外冷,道协直接朝上面要了经费,给每个修士配备了羽绒服,不过这款式嘛……就有点差强人意了,统一的绿色军大衣,丑的令人发指,重点是真的特别厚,实在是业界良心,陈师本来就瘦弱,没有适合他的码数,套上大一码的衣服陈师走路都带虚,跟个小鹌鹑似的摇摇摆摆,可爱极了。
李骋言原本比他高一个头,现在穿着同款军大衣,就像个大鹌鹑。
两人去停车场取车,走着走着就勾肩搭背搂在一起,活脱脱两只乱搞的鹌鹑。
陈师看着李骋言身后的帽子,心念一动,“别动,我给你戴帽子。”
李骋言迅速闪开,估计也想到那一茬了,“你居然要给我戴帽子!”
陈师:“你看我这么乖,不存在的,什么绿帽子,这帽子不是红的吗,我红绿色盲。”
李骋言恶狠狠道:“闭嘴,乖乖上车。”
陈师乖乖坐进副驾驶,宽大的棉服衬得他格外小,而且他本来也才二十出头一点,确实算是这批人里头最小的,陈师突然别过头,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看向李骋言,“你认识路?”
李骋言摊手:“不认识,百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