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没有说,我也不好多问,但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你随我去一趟便知道了,。”青松子轻声开口,语气波澜不惊说道。
“那好吧!青松师弟,一起吧!”
“好的,掌门师兄”说罢俩人便一起向着山上走去。
片刻之后两人来到了一处峭壁之前,高近百米,倾斜角度近乎垂直,并且上面还长满了青苔,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普通人几乎不可能从这里爬上去。
但道家天宗的掌门显然不在普通人之列,真气运行,脚步轻轻一踏便冲出三丈之外,随后脚尖点在了峭壁的青苔之上,便又向上冲出了三丈,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从峭壁之处冲了上来。
青松也是如此一般的脚尖一点,向上冲出三丈,也上来了。
赤松子弯了弯腰,随后对着前方躬身作揖恭敬的道:“师尊,弟子来了。”
青松子也是在后面作揖道:“师尊,掌门师兄已到。”
但是意外的是,眼前出现的分明是一片空地,别说人了连一只小动物都见不到,莫非北冥子不在此处?
突然前方二十米左右的地方突然出现一阵奇异的扭曲,随即便见到了一座由青石建造的石室出现在眼前,虽然占地不算太大,但却又散出一种说不出的古朴与沧桑。
石室的前方以一道厚重的石门封闭,看不见里面的一点东西。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一阵声响,石门由下自上的缓缓打开。
赤松子率先走进了室内,青松子随后也进入室内。
进入石室后先经过的是一片走廊,走廊内略微有些昏暗,但却不显杂乱,一些书简与器具整齐的摆在两侧的木架之上。
这段距离并不长,转眼间便来到了一扇石门前,只是这扇门却并不像先前看到的那般厚重,赤松子轻轻一推便将其打开,随后步入其中。
室内有些空旷,除了盘坐在地上的老者外,就只有几个石凳与墙上挂着的几把兵刃。赤松子走到老者身前拱手道:“师傅,弟子来了,可是什么事情?青松师弟也不给我说。”
这时那原本双眸微闭的老者方才睁开眼睛,看来了赤松子,青松子一眼,便说道:“坐吧!你青松师弟也不知何事?”随后轻轻挥了一下衣袖,地上的尘土便吹散开来。
赤松子,青松子闻言盘膝坐在了老者身前,只见那老人以双眼微微凝视着他们。
这老者着一身朴素的道袍,淡然的神情中又带着一丝和蔼,清瘦的身材搭配苍老的脸庞,看上去好似一个行将就木的人一般。但如果仔细看的话,却会现它的脸上虽然布满皱纹却不似正常老人一般干枯,颇为怪异。
除此之外,他的双眼也有些不同。在四十岁之后,人的眼球会渐渐泛黄,不仅眼白处会有杂质,就连黑色的瞳孔也不像年轻人那么富有灵气。
只不过奇怪的是,这老者的眼球却黑白分明,几乎看不到杂质,就如同年轻人的·一般富有生命力。单从两点来看,便可以对眼前的人做出一个评价---天人合一,天人之境。
没错,此人就是道家天宗北冥子,修为天人境。
只听北冥子轻声说道:“为师刚才夜观天象,现有一变数,事关我道家兴衰和道家一秘宝下落,为师准备去查探一下。”
赤松子惊讶的说道:“还要师尊亲自探查,那师尊可否透露徒儿一二?”
旁边的青松子也是一脸的问号作揖问道:“师尊可是又在大道中看出了什么天机?还望师尊告知一二?”
北冥子闭上眼睛说道:“天机不可泄露,这一次青松你跟着为师就行,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至于赤松你是掌门就留在山上吧。”
赤松子翻了翻白眼,无奈的说道:“师尊准备什么时候出?”
“明天吧,青松你去准备一下,山上就交给你了赤松。”说罢,挥了挥手
赤松子,青松子两人无奈的出了洞府。赤松子闷声说道:“出门在外好好照顾师尊。”
青松子笑着说道:“掌门师兄放心”
赤松子甩了甩衣袖,扭头浑身真气一提,身子直冲山下。
青松子细声低语道:“师尊啊,咱们明日就下山了,今晚为何还要叫上掌门师兄呢?”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炸响:“你在嘟囔,你也不用陪着我这老家伙一起下山了,老道我自己去。”
青松子忙说道:“师尊莫恼,弟子这就去准备。”心里想着:对不住了掌门师兄,你在山上还是守着山门吧!谁让你是掌门呢?
翌日,一辆马车在这乡间小路上缓缓的行驶着,驾车的是一个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头上带着一支木簪子,浓密的眉毛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下面是薄薄的嘴唇。
车厢里还坐着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这俩位就是道家天宗的北冥子和青松子俩位前辈。
突然一声传来“师尊,您老饿不饿,要不我们道前面吃点东西。”
北冥子沉声说道:“再走俩个时辰”
青松子又说道:“师尊,咱从寅时出都走了俩个时辰了,咋还走?”
北冥子说道:“为师能算到的,阴阳家的那位也能算到,儒家的那位和纵横的那个老鬼都能算到,只不过是早晚的的事;老道我倒希望他们昨天没看星星。”
“师尊啊!就算他们看星星也慢了,咱们已经出俩个时辰了,而且您老不是说有咱道家的秘宝做指引吗?”
“话是如此,可万一呢,当为师知道天机时,祂已经变了,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北冥子又说道。
青松子说道:“那好吧,师尊您老在受累点,我加点。”
这时马车慢慢加向前跑去,马蹄急踏,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出老长的嘶鸣。
而田坝里的麦穗悄无声息地吮吸着,潮乎乎的山风轻抚着坡地上的一片片油菜花。
早起的庄稼人正在田间忙碌着,一条涓涓的溪流横穿于山谷,那潺潺细细的叮咚之声,宛如孩子吮咂着母亲乳头的声音,那么安宁,那么细柔,那么温顺。被露珠打湿了的早晨,饱满了田坝里的麦穗,也饱满了庄稼人早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