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德长老没好气道。
事情尘埃落定。
季凡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在承德长老的陪同下，取来了李牧那本修补后的霓裳剑法。
“好！”
季凡拿到功法的第一眼，便拍手叫绝。
“李小友，写的一手好字！”
承德长老的面庞抽搐了一下。
他盯着表情讪讪的李牧，欲言又止。
渐渐地，季凡的表情认真起来，仔细阅读着补齐功法中的内容，然后又反复看了李牧好几遍。
最终化为一声满是遗憾的叹息：
“如此高深的功法造诣，在下自愧不如，称呼小友有些冒犯了，以后便互称道友吧。”
季凡原本带着然的指导心思，但在看完通篇功法后，这点心思便烟消云散。
“可惜，只是三色杂灵根。”
季凡摇头，把霓裳剑法归还后，便御空离去，声音远远的传来：
“李道友，你修补功法造诣高绝，日后若有空，在下会与你论道一二，望莫要拒绝。
“希望道友能常存云墨阁。”
这最后一句话别有深意。
其间意思，就是表明他仍旧对李牧修补功法的举措不看好。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亘古不变的道理。
但季凡和承德长老岂能想到，李牧根本没在河边走。
…………
…………
夜晚。
李牧目送江凌乘坐传送阵，又一次去了山下的坊市。
这厮肯定有其他赚钱的路子，否则隔三差五就下山一趟，云墨阁那点俸禄怎么够消耗。
丙、丁弟子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省出资源去修炼。
江凌反其道而行之。
他是放松裤腰带过日子。
勒紧了修炼资源。
“怪不得修为至今都是凝气四层。”
趁着夜色，李牧走过山间小路回到师尊姜禾的领地。
湖泊在夜间，依旧散着水蓝色的微光。
喜夜的鱼儿在水面露着头，小口小口的呼吸着空气，啵啵小口出细微响动。
一切都是如此宁静。
直到一道充满炽热高温的火红剑气落下，便打破了这一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