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人一个个手持武器对准了清风谷弟子,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自人群中慢慢踱步而出。
“师兄,你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这一天吧。”绿袍人眉间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疤,右脸更是被毒药蚕食的格外可怖。
“是你。”老谷主拭去唇边的血迹微微坐直了身体。
“是我,当初我如同丧家犬一般被你赶出谷去,可如今风水轮流转呐。”
“当初赶你走的,不是我,是师父。”
“你闭嘴!若不是你哄骗师父,师父怎么会赶我走?论天资论实力我哪样不比你强,谷主之位和该是我的!是你从中作梗!”
“可你心术不正。”
“心术不正?哈哈,心术不正?是了,我是心术不正,所以你的未婚妻才会跟我这个心术不正的人私奔啊。”
“你一定想不到,我骗她出谷后把她送给了毒娘子,那臭婆娘本就痴恋你不得,见了你那未婚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她那一身冰肌玉骨可真适合炼成毒人。”
“你好狠的心,她那么信任你,”老谷主双目如炬,眼中满是憎恶,“你怎么下的去手?”
“我不需要愚蠢的牵绊。”绿袍人冷哼一声,似是已经说得厌倦,挥挥手令徒子徒孙们处理了此间之人。
“住手,你杀我可以,但是你不能杀他。”老谷主伸手指向白衣青年,“他是你的孩子。”
白衣青年冷冷的看了一眼老谷主,随后感觉到绿袍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我去金陵找到曼娘的时候,她已油尽灯枯,却说她留下了一个你的孩子,我将他带回了谷中,你不能杀他。”
“哦?有趣,他既然是我的种,那这一身的皮肉来换给我倒是正合适。”绿袍人怪笑一声,伸手如电般探向白衣青年。
“少谷主!”少年人惊叫一声挡在白衣青年身前,自己本也受了伤立刻被挥退了开去。
常无虞足下用力,那瓦片如同利器割向绿袍人的手,一个纵身便落到了白衣青年身前。
“常姑娘。。。。。。”甘雨桥看着她明亮的双眼愣住了神。
她听到了。
听到了自己如此不堪的身世。
“少谷主,你且退后。”常无虞笑了笑握紧了手中的剑,风驰电掣之间对上了绿袍人。
甘雨桥治好了她的眼睛,也解了她的毒,如今正是一身轻松,手中游龙剑快如惊雷,招招直逼绿袍人的面门。
绿袍的徒子徒孙们见状也纷纷加入战局,却见青衣女子以一对多丝毫不落下风,常无虞的速度越来越快,游龙剑影透出冷冽的华光一时之间身化数人。
绿袍人边打边退逐渐游离到了战局的边缘,微微眯起了眼睛盯着青衣女子的动作,“燕临十三式。”
袁二提着酒往回地牢走,心中唏嘘李副帮主这样的人也落得如此境地。
这几日虽然他不曾参与,但是同为看守的帮众却想了不少法子磋磨李自言。
海沙帮副手,左手剑狂生李自言,竟然生生被人废了武功,沦落到人人可欺的地步。
忽然,墙上烛影摇曳,像是有什么东西闪了过去。
他暗笑自己多心,大概是风吧。
这世上哪有这么高明的轻功。
可直到他走到地牢口子也没听到李偲几人谈话的声音,方觉情况不对劲。
袁二抱着酒疾步上推开门去,便见同为看守的李偲几人倒在地上动弹不得,眼中满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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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牢的门被打开,一个穿黑衣的女人正扶着李自言走出来。
真的有人来救李副帮主了!
黑衣女子剑上的血迹还未干透,可见李偲几人皆是一招被制,自己绝不会是她的对手。
袁二脑中思绪百转想起了这些年入帮的种种,身体却比头脑更快了一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颤巍巍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李,李帮主,你的酒。”
常无虞刚想动手打晕眼前这人,却被李自言拦住了。
李自言没有接他的酒,只是淡淡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袁如晦,行二,您叫我袁二就成。”袁二自是看到了李自言阻拦的动作,说话略略稳住了一些。
“你看见了什么?”
“小的,小的什么也没看见。”
“不,你看见了童越长老杀了他们,救走了我。”
童越是应无渡的结义兄弟,海沙帮的三把手,也是他收了李成虎的钱放了李成虎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