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青瑶泪眼婆娑，可怜巴巴地看着6夫人，6夫人心不自觉地软了下来。
只是这回兹事体大，可不是她卖乖撒娇，掉几滴眼泪就能唬弄过去的。
“还不快说，你二哥人呢？伤哪了？”
6青瑶见软攻失败，规规矩矩地答道，“我只是摔了一跤，顾家哥哥断了胳膊，二哥和傅家哥哥还在山上照顾他，不过杨大人已派人去找他们了。”
“少公子摔断了胳膊？他们三可有性命之忧？”
“没有，就是些擦伤。”
“那四殿下呢？你和他一起回来的？”
6青瑶抬眼看了下6夫人，“四殿下无事，他将我送至城门口就被人接回宫中了。”
6夫人定定地看着她，那目光寓意不明，像是透过她看着无尽的远方，深不见底，6青瑶第一次现她娘或许并不似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单纯简单。
“行了。”6夫人回过神，再次端起了脸，“先回房把这身不男不女的装扮给我换了，然后跪到祠堂去，你二哥什么时候回来你什么时候才能起来。”
“夫人。”
6青瑶的奶娘方嬷嬷惊呼，那祠堂阴冷潮湿，别说一个年幼的孩子，就是个成年人也未必能经受得住在那跪几个时辰，要是二少爷迟迟未归，那大小姐要跪到什么时候？她这么娇弱哪能承受得住？
6夫人冷冷地瞥了眼方嬷嬷，那甚少有的气势让方嬷嬷头都不敢抬起。
“小姐体弱，请夫人允许奴婢陪小姐一起跪。”
倒是一旁的执棋在听到6青瑶要去祠堂后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声音清脆响亮。
“奴婢也去。”抱琴也跪了下来。
6青瑶在6夫人要火前连忙出声阻止，“一人做事一人当，瑶儿犯了错就应当接受处罚，谁都不用陪，我自己去。”
她小小一团人儿腰杆挺的笔直，说得义正严辞，铿锵有力。
6夫人虽还冷着脸，声音却不再那么严肃，淡淡地说道，“你是娘的女儿，就要有敢作敢当的勇气，去吧。”
6青瑶隐隐觉得她娘这句话说的似乎有哪里不对，娘的女儿？不是更应该说是骁勇善战、保家卫国的大将军的女儿吗？
等6青瑶简单漱洗了一番赶到6氏祠堂时，除了有长年打扫祠堂的驼背老婆子在等她外，果然连一个近身丫鬟都没有。
她接过驼背老婆子递过来的蒲团子，心平气和地跪了下来。
心中闪过一丝疑惑，这个老婆子看着已是花甲之年，满头银丝一丝不苟的用根竹簪子挽在脑后，鹤鸡皮，脸上布满皱纹，面容严肃，嘴角下垂，着一身灰蒙蒙的衣裳，不苟言笑。
但是，她却有一双细腻白净的手，指甲修的简短整齐，丝毫不像终年劳作的人该有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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