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天带着亲卫骑马来到了被勉强收拾好了的河阳郡城府邸。
得益于丰州伯第一时间派兵控制了这里,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破坏,使得这里一夜之间重新变的富丽堂皇起来,而外面平民生活的区域还是一片混乱。
走进里面已经有很多人到了,王楚天自然而然的走到右军那一拨去了,别有认识的也会寒暄两句。
王楚天还是保持一贯的风格,多倾听少说话。
“听说还得先将在河阳郡和西河郡边界处落草为寇的叛军剿灭是吗?”
“说说而已,对于整个局势这已经是纤芥之疾,到时候谁倒霉分到那里的封地自己花时间去剿灭匪寇咯,嘿嘿不知道要耽误多少时间精力。”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听了消息的人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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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阳郡内叛军高层和邪教高层除了邪教头目不知所踪,其余人等几乎一网打尽,这使得这场战争在河阳郡就起到了一锤定音的作用。
其余在外面流窜的小股叛军基本上都不成气候。
战争的结束,分封嘉奖的利益,特别是封地的获取就成了大家最关注的地方,此乃是立身之本,比那些普通的金银财货要受关注的多,当然也有更想要钱财的,比如齐林生,地大而穷,哪里有能力再开一块被叛军蹂躏过的领地。
不过在严重的土地情结下,绝大部分贵族都倾向于拿土地,就算卡手、噎死也要拿,前提是好地方。
不过前面也说过,丰州之地,土地肥沃,地产丰饶,地理位置再差至少种种粮食是没问题的,丰州也因此得名。
这场宴会其实没有讨论出任何实质性的东西,或者说大多数消息都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
主要是丰州伯带着丰州诸多贵族和大王派来的特使朱霄伯爵之间的一种对峙,但又以酒宴这种非正式场合为名作为缓冲。
闹僵了大不了说一句,‘我酒后失言,见谅见谅’,然而最后还是闹得很不愉快。
因为朱霄直接在宴会间就阐明了诉求,他要河阳郡城,或者说王上要收回河阳郡城的所有权,而不是再封。
至少从朱霄的行动上看似乎很坚决,酒是来者不拒,但酒话是一句不说。
通过综合的消息判断,王楚天明白了为何大王如此在意丰州了,丰州乃是整个南陵国的大粮仓,而这个粮仓几乎不在他的口袋里,这一代大王励精图治,如何能让粮食这么重要的东西卡着自己脖子,这么好的机会,必须插根钉子进来。
而且不仅仅是河阳郡及附近地块,朱霄还以大王的名义,知会了许多在这场战斗中被叛军灭族的贵族的旁支,暗中写信告诉他们他将代表大王支持他们来丰州继承领地。
有这种好事?听闻这个消息的那些大多数展的不怎么样,天上要掉馅饼,简直是欣喜若狂。
朱霄自然也不是白支持的,等他们获得了河阳郡的领地,自然是以他马是瞻,绝对的铁杆。
顺着这思路展下去,后面又有王都的那位支持,丰州之地将来是谁人做主?
而丰州的主导权,就是双方矛盾的关键点。
屁股决定脑袋,王楚天这次是绝对坐丰州伯这里的,必须支持本土派。
否则辛辛苦苦打完了,封地都给那些跑来摘桃子的外州人,想想都扎心。
分配利益一看战功,二看人脉,三看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