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偃放开斛律婉,起身离开。
“斛律偃!”
斛律偃仿佛听不见她的声音,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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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流逝,闻人正也越来越惶惶不安。
按理说事成了,那个人也该兑现自己的诺言了,可自从那天之后,那个人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闻人正联系不到那个人,只能一边躺在床上养伤一边干着急。
偏偏司徒高阳对他们越逼越紧,他们再不采取措施的话,就会成为瓮中之鳖,等待他们的只怕不是什么好下场。
同样焦急的还有云烟教的教主倪姝。
这几天来,倪姝已是第五次强闯闻人正的屋子。
“你不是说解决掉那个姓芈的小子就行了吗?到底行在哪里?我们的人快要支撑不住了,你再不想办法的话,我们就一起等死吧!”
闻人正被闻人遥扶着坐起来,前几天阵法的反噬使他元气大伤,时不时就要咳嗽,有时候咳得厉害了,几乎要把五脏六腑都给咳出来。
“我……”闻人正刚开口又开始咳了。
倪姝不耐地皱起眉头,愈糟糕的境况让她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端庄大方和云淡风轻。
她眉眼间散着深深的戾气,整个人犹如一只面临危险的刺猬,浑身的尖刺都竖了起来。
“你快点想办法啊,当初是你为了设计那个阵法才带着我们所有人来到京城,现在我们所有人都指望你了,难道你要坐以待毙吗?”
倪姝的问话一句比一句刻薄,声音也一句比一句尖锐。
可惜正在咳嗽的闻人正回答不了她的话。
最后是忍无可忍的闻人遥出声打断她:“够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你要闹到什么时候?”
倪姝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诧异地盯着闻人遥,随即讽刺道:“你算什么东西?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闻人遥不甘示弱,冷言冷语道:“倪教主,我小叔所做的一切不只是为了我们闻人家,还是为了联合起来抵抗斛律偃那个魔头的大家,现在只是出了一点差错而已,你就不顾我小叔还卧病在床把我小叔往死里逼,你以为逼死了我小叔,斛律偃那个魔头就会轻易放过你们吗?”
倪姝愣了下,顿时被说得哑口无言,
半晌,她咬了咬唇,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闻人遥见倪姝不再反驳,便顺势给了对方台阶下:“如今我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急,我们也急,但急有何用?急过头了只会让我们起内讧,你身为一教之主,先稳定一下人心吧,至于剩下的,我们会想办法。”
倪姝冷笑一声:“还记得你们家少爷才被抓去的时候,闻人家主信誓旦旦地说要让斛律偃付出血的代价,结果呢?斛律偃有没有付出血的代价不清楚,倒是你们家少爷估计快被折腾没了吧?”
闻人遥冷眼瞪着倪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