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是样子货?”
指着自己鼻子,柴天诺满脸惊奇,噫吁嚱,自己这样的样子货,恐怕天底下找不出几个!
“准备好,莫说某未提醒。”
柴天诺点头,未再言语,只是轻轻抬起双拳,摆了个进攻的姿势。
“你”
“嘭!”
身影骤闪,柴天诺瞬间及身,一个冲步顶肘,人瞬间飞出十米开外,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混账,柴天诺你摸仗”
另一举人大怒,两步蹿到柴天诺身前,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一个摔碑手拍倒在地。
看着趴在地上翻着白眼鼻血长流的同窗,举人们火了,抄起校场上的槐木棍子便冲了过来。
卞盛等人刚想上前,柴天诺便笑着说:
“用不到,某正想活动下手脚。”
话音刚落柴天诺便冲了出去,一掌切断当头砸下的棍子,回手便是个狠辣的勾拳。
噗,当先举子一口老血喷出,未等他瘫软下去,柴天诺迎胸就是一脚,蹬的他骤然倒飞,嘭的撞到一大片。
“吃某一棒!”
一举人手持大棍高高跃起做势欲击,却被柴天诺一个立地通天炮化作了飞鸟,脚下无根空档奇大,纯粹是在找死!
收腿矮身,柴天诺一个扫荡腿放倒七八个,紧接饿虎扑食冲入人群,抓住两个脑袋使劲一碰,嘭的一声,俩血葫芦倒做了一团。
盏茶功夫,地上便倒了一片,余下举人脸色煞白的站在原地,手中棒子皆扔到了地上。
柴大猛人太吓人了,出手狠辣无比,根本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厉害厉害,这些举子也是万里挑一的良才,可在柴大猛人眼前,如若稚童,根本不是对手。”
一教习啧啧有声地说,其他教习连连点头。
“这是必然,除那个作死的家伙,柴天诺绝对是新政以来上舍最强生员!”
“我看那作死的家伙也未必比得上柴天诺,那家伙死时已经二十有三,柴天诺如今才十六,年岁差太多了。”
“若不出意外,柴天诺必是大华最年轻的宗师!”
“年兄们,这就是你等所说的强者为尊,感觉如何?”
斜眼瞧着满地痛苦呻吟的举人,柴天诺掏出棉帕擦了擦手上的血渍,微笑着问。
举人们哑口无言,强中自有强中手,之前的说词犹在眼前,如今这境地纯属自找,属实无话可说。
“柴天诺,过了吧?”
沙哑声音响起,一个头奇高男子拨开人群,缓步走了过来。
柴天诺挑眉,来人身穿金边短打,一看便是举人,但是,年岁怎么也得三十多了。
新政之后大华有规定,武道一途秀才不取二十之上,举人不取二十五之上,进士不取三十之上,眼前的举人,年岁明显了。
还有,此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和曹福、李义川相似,且落脚如山移身形异常稳固,不用问,必是军中悍卒出身。
看到来人,卞盛脸色微变,小声与柴天诺说:
“这是周不移,府兵精锐出身,从军十余年大仗小仗经历无数,堪称死人堆里爬出的滚刀肉。”
“听闻前段时日测考时他举起了千五鼎,气力不弱于你,小心!”
柴天诺眉头微跳,这些日子正愁找不到好手较量,不想今日便送上门来,还真是想啥来啥,巴不得对方的本事越强越好!
“过了,我行的就是武学上舍的规矩,强者为尊,有意见?”
柴天诺呲牙,说的话颇为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