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知莲满含热泪使劲点头,曹福微笑:
“这奴籍,明日便去改了!”
说完,一把将窦知莲揽入怀中,冷峻的面孔,露出从未有过的温柔。
两人相拥静立,未曾说话,久久不曾分开。
“曹叔不愧是曹叔,手段和他的刀法一样狠准,知莲婶儿瞬间便被拿下,佩服,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透过窗缝偷看的柴天诺赞叹不已,曹叔不止武艺高强,这撩人的手法也相当高明,属实让人高山仰止。
“啊呀,曹叔抱的好紧,知莲婶儿脸都红了,他的劲儿用的太大了吧?”
一同偷看的玉珍儿担忧的问,柴天诺鄙视的说:
“小丫头片子你懂个啥,这正是相逢不语,一朵芙蓉着秋雨;小晕红潮,斜溜鬟心只凤翘。”
“此景甚美,甚美呐~”
“……”
曹福从床上矮几摸出两颗炒豌豆,抖手弹了出去。
“嘭嘭~”
“我的头!”
柴天诺使劲揉着脑袋,中午撞的还没消,这可真是包叠包了!
“呜呜,我都说了不要偷看,哥哥都怪你,瞧我头上这大包!”
恼人的家伙消失,曹福解开大包小包一看,东西着实不少,吃用皆全,竟然还有红烛霞披、以及红男绿女的婚服。
曹福一边布置一边感叹,刚才手劲有些大了,天诺这孩子,有心。
少顷,红烛燃起,曹福看着略作打扮穿着婚服的窦知莲微微一愣,年华虽已流逝,可那抹娇柔,依然让人惊艳。
夜幕落,柴天诺带着黑小子从后院小门走了,大门处那对鸳鸯正在休息,自己还是不要打扰为好。
出了书院,柴天诺看看夜空,乌云遮月有些昏暗,不过问题不大,如今他这眼力越来越厉害,夜晚几如白昼。
回到竹居,柴天诺将下午买的衣物放到一边,准备先给黑小子好好洗洗,身上老泥都连成了片,望之让人心惊。
烧锅开水兑水倒入浴桶,柴天诺拿出皂角,现黑小子已经脱光钻入木桶,便笑着拿瓢给他洗起头来。
“黑小子,原本可有姓名?”
柴天诺一边问一边与他清理头,板结的丝清理起来那叫一个费劲。
“不记得了,就像做了场梦,我一醒,便已来到大华,之前的事情全记不得了。”
黑小子沉在水中,只露出小脑袋,眼中满是迷茫。
柴天诺一边帮他整理头,一边忍不住叹了口气,也是个可怜人,刚才在后脑勺那现一个硕大的疤痕,保不齐就是因为这才失的忆。
“想不起便不要想了,你已是柴家人,那便随我姓,至于名嘛,倒是要好好想想。”
用了整整两块皂角,柴天诺才把黑小子的脑袋清理出来,然后惊奇地现,其实黑小子一点都不黑。
之前那番模样,实是因为脏过了头,清洗干净了,竟是个相当清秀的小子。
“你这也太脏了,洗完这遍得换水再洗,泥灰都浸到肉里去了。”
柴天诺看着乌黑的浴水直咧嘴,这才将将洗了个头便脏成这样,若是都洗完了,岂不成了一桶墨汁?
拿起瓜瓤抹上皂角,柴天诺开始帮黑小子使劲搓洗身上的泥灰。
“。。。。。。”
洗着洗着,柴天诺觉手感不对,略微摸了摸,嗷的一声窜到了屋外,额头立马出了一层毛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