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心抬起眼眸,转过头去,看着白真,“啊?”。
“你,你,又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许多人都在等待,可,最终如愿的又有多少。”
“白浅上神等待墨渊上神七万年,是因为授业之恩,师徒之情,别说七万年,再等多久,也是值得的。”
“可有些人未必,就像太子殿下,他用一生的时间,去等待一个人,为了一个人,他用三百年,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真的值得吗?”
“虽然,我很讨厌他,但不得不承认,他的勇气是巨大的。”
“如果白浅上神爱的不是他,那他付出的一切,岂不是付诸东流了。”
“你不是他,又怎会知道他觉得不值得呢?”
“我不是在乎他值不得值得,而是心疼白浅上神。”
白真眼皮都拧在了一起,轻轻眨了眨眼,有些许疑惑地问道:“你,心疼小五,是什么意思?”。
“他如此复出,如此等待,那不是在逼迫白浅上神爱上他吗?他的付出,并不是为了白浅上神,而是为了得到她,让白浅上神必爱他不可。”
“你的意思是,夜华对小五的付出,只是负担。”
白真有些心寒,脸颊轻轻地抽搐着。
“我没这么说,那是白浅上神的事,我不做评论。”
“我很佩服太子夜华的勇气。”
“不过,他是天族太子,未来天君,他有任性的资本,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任意妄为。”
“俗话说的好,没有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那个瓷器活,换句话,就是自不量力。”
“如果,如果,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你不会在乎是不是自不量力,即便是飞蛾扑火,你也会义无反顾。”
“我想,他是真的在乎小五,所以,飞蛾扑火,也会义无反顾。”
蝶心抬起头来,咧着嘴角,冷冷一笑,“你以为谁都像你呀,你是狐帝之子,他是天族太子,你们自然都有任性的资本,当然可以如此说”。
“太子夜华,即使他输了,输掉的也不过是白浅上神的心,可有些人输了,便是一无所有,潦倒半生,甚至还要付出魂飞魄散的代价。”
白真的脸色青,深吸了一口气,一只手轻轻地抖,声音轻盈,也有些颤巍,“难道,你觉得和我在一起,就只有恶果吗?”,深吸了一口气,紧紧地看着她。
蝶心慢慢地站起身来,转过身去,挺直身子,没有直面回答,反而说道:“世人只知英雄,谁又会在乎,英雄的儿女,要承受什么样的煎熬,承受什么样的压力”。
“更不会在乎,英雄背后的女人,他们要承受什么样压力,她们付出的比英雄多的多,却从无人知晓。”
“这样的男人,只能给你一场风花雪月的感情,却并不能给你长久的幸福。”
“你,你,你若长久的沉浸在此,只会更加痛苦。”
白真的脸颊像个苦瓜一样,苦涩而又酸楚,淡淡一笑,但眼眶却红了,眼眶里却还有着些许泪水,沉默半晌,“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