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我等闻秦国招揽宫廷护法与宫廷剑师,特意不远千里而至咸阳,阴阳家月神何故言语如此凌厉『逼』人?若如此,怎不见阴阳家你们号称:太极玄一、阴阳两气的东皇太一阁下至此?”
高台上那阴阳家月神而语,高台下的诸子百家英杰岂能听不出她话语之中的意思,虽说对方姿『色』撩人,浑身上下扩散着一丝魅意,但闻此语却是直接一股怒火浇灭欲火。
阴阳家自五百年前从道家分离出去之后,就一直不显于世,隐匿于诸夏莫名之地,根本不足以和他们诸子百家相提并论。
至于月神之语中言外之意,在场百家英杰更是心中鄙夷之,连带整个秦国都有些轻视,虽说秦国百多年来一直处于强大的状态,但一直为之称道的也只是兵戈之利。
太公望有云:国虽大,好战必亡!秦国地处偏远西陲,远离中原各国,无论是底蕴,还是礼仪文化之上,都难以和中原列国相对比。
纵然咸阳城建造的大气磅礴,但究其根本的来说,也只是东方列国的建筑外显,偷学而已,百年前的卫鞅督造咸阳城便是仿造魏国大梁城,可见一斑。
区区一个突然冒出来的阴阳家都这般令秦王欢喜,为秦王看中,实在是没有一览中原百家英杰,即如此,又何必将百家中的英杰送至咸阳。
真如此做了,那就是为虎作伥,为虎添翼了!这一点,可不是中原百家所希望看到的,尽管秦国兵力无双,但以此横行天下,终究不得长久。
言语之间,高台下的儒家群体中走出一人,面如冠玉,气度不凡,头戴儒冠,周身『荡』漾着一丝浩然正气,直面上的阴阳家月神,毫不留情的回应者。
“不过一儒家腐儒,也敢妄议东皇太一阁下,秦国此次招揽的乃是宫廷护法与宫廷剑师,可不是你们这群纸上谈兵的儒生。”
“若是你儒家荀况在此,或许还有这个资格,但凭你,还远远不够!”
涉及阴阳家东皇太一名讳,一瞬之间,高台上的东君与月神二人周身为之强横的气息闪烁,玄光璀璨,东君冷哼一声,莲步而动,一念而觉,一道暗金『色』的龙行气劲从体内迸出。
至于月神,更是浑身上下扩散出一股淡紫『色』玄光,细腻修长的双手掐动阴阳印诀,恍若道家的天地失『色』,直接笼罩此行儒家的一群人。
旋即,单手横压其下,联合身旁东君之力,刹那进将儒家此行的五人硬生生的压倒在地,半跪而支撑,龙行气劲流转,直接洞穿五人的胸腹,一席之后,五人生命气息断绝,已然不存。
儒家此行算是破灭!
“阴阳家怎敢如此?”
突遭变故,令儒家一侧的墨家、农家、兵家等传人神『色』为之惊骇,面『露』恐惧之『色』,不过于公输家的那人而观,却是冷笑不已。
此次乃是秦国招揽宫廷护法与宫廷剑师,所为的又不是诸子百家的谋略、治国之道,况且如今秦国内有文信候吕不韦、昌平君熊启、楚公子昌文君、刚成君蔡泽等等。
外有秦将蒙骜、张唐、蒙武、樊於期、王翦等等,绝对是谋士如云,猛将如山,继续招揽列国英杰,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于如今大势已成的秦国来讲,作用不大。
反而是前段时间,列国伐秦,赵国庞煖竟然直接进攻到咸阳附近,直接威胁到秦王与相邦的安危,这却是一个疏忽。
此次招揽,武力为上,其余次之,那群腐儒竟然还与素来行事狠辣的阴阳家论理,简直就是自寻死路,有此下场,死不足惜,连带高台上静立一侧的昌平君熊启都没有出面拦阻,可见一斑。
“盖聂先生,你观这阴阳家的两位护法如何?”
儒家派出这几名弟子前来,已经注定有此结局,招贤馆中早就将他们的信息上禀,对于至强的秦国来说,百家你要么不来,要么就必须有诚意,否则便是对于秦国绝大的轻视。
对着那已经彻底了无生机的儒家五人轻轻摇摇头,秦国可不是齐国,齐鲁之地或许君子之行颇甚,但在秦国,中央集权之下,秦王至上。
如今阴阳家派出东君与月神,以如今这里的百家传人而观,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无论是魂兮龙游,还是月之幻境,都达到了相当水准。
“很强!不过盖聂所求乃是宫廷剑师一职,与阴阳家握在手中的宫廷护法一职不冲突,与玄清大师而言,这二人倒是算不上威胁!”
闻身侧周清清脆之语,身着一袭墨绿『色』披风,劲装而行的鬼谷盖聂握剑而动,神情凝重,值此关头,阴阳家竟然出现,不知所谓何事?
根据鬼谷的记载,五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出去之后,其实根本的目的没有改变,也是为了追求天人极限,只不过采取的手段不同。
现今,阴阳家进入咸阳宫,欲要为宫廷护法,这似乎与追求天人极限的道理不通,不过想来对方也有自己的谋划。
言语婉转,神情并无太大的变化,一头黑『色』的短随风而动,俊秀的面上沉思之『色』一闪,而后再次看向身侧的周清,以对方化神层次的修为,位列宫廷护法不难。
“刚才昌平君已经说过了,只要你等能够战败我等,便可入宫廷护法一职,否则,要么自己离开咸阳城,要么我等送你们一程!”
阴阳家的霸道行事展『露』一隅,月神通体淡紫『色』的玄光未散,被一道眼纱覆盖的眼眸扫视高台之上的百家传人,很是不客气。
素白的修长手掌婉转,又是一道道阴阳印诀显化,磅礴的劲力充斥其中,强横的气息扩散,威压诸人,数百年来,百家弟子似乎太过于忘乎所以了。
“这就是秦国的待客之道?连阴阳家这等嗜血杀戮的存在都能入咸阳宫,看来此行我等是来错了,非攻墨门,兼爱平生。”
“看来我墨家并不适合此事!”
未几,数位为身着黑白衣袍的年轻男子看着一侧已经死去的儒家五人,面『露』一丝不忍之意,就算道理相争,也不至于痛下杀手。
原本在巨子的考量之中,此行入秦若是可以入宫廷护法与宫廷剑师一职,说不准能够令墨门更加的壮大,现在看来,已经不太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