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拨开外层的果皮,露出其中鲜嫩多汁的果肉后,一口咬下,汁水四溢,甘甜回味。
……
半晌,温亭书放开谢琉霜,二人十指相握。
他的手紧紧扣住谢琉霜的,温雅的面上罕见多了几分潮红之色,就连领口都从齐整变为褶皱。
谢琉霜浑身沁出一片汗渍,面色陀红,脸颊像是沾染着落日红霞,美得惊心动魄。
莹白皓腕抬起来,将落到腰间的里衣拾起,重穿在身上。
白玉般的肌肤被布料遮住,掩住那一片旖旎春意,谢琉霜的手颤抖了瞬,系带从指间脱落。
正当她要重系上的时候,温亭书修长苍白的手指已然伸了过来,他垂下眼睑,认真地帮她重系好。
有了衣裳作为盔甲,谢琉霜总算松了口气,不担心温亭书一大清早乱来。
若不是方才她阻拦得快,恐怕里头的响动,外头的那些侍女小厮都听得一清二楚。
一想到这里,谢琉霜瞪了一眼温亭书,嗔道:“京畿中人都道温家三公子温雅如玉,君子端方,可哪有君子一大清早就要这般胡作非为的?”
温亭书被谢琉霜这般说了一通,倒也不恼,反倒眼底含着温润的清波,如同流水缓缓流淌而过,声音若清冽碎玉:“外头说的消息哪有当真的?更何况,我也不是君子,我就是个俗人。”
偏偏他这话说得一本正经,搭配上他这副模样还真有点像羽化登仙飘然离去的谪仙。
谢琉霜莞尔一笑,将此事揭过,转而问起另一桩正事:“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你还要在宫中多待几日吗?”
就萧长霆那个芝麻般的小心思,显然不会轻易放温亭书回府,也不知道温亭书是怎么脱身的。
提及此事,温亭书解释道:“娘亲说你近日身子不适,我有些担心,便与同僚说了一声,如今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一听到这里,谢琉霜心底一个“咯噔”,面上的笑意骤然僵住:“你回来的这件事情只有同僚知晓?”
温亭书颔,不解谢琉霜怎么这么大反应,“我已同掌事说明此事,也是掌事肯我才得以回来,等见你平安无恙,我再回宫处理簿籍。”
然而,面对温亭书的这番话,谢琉霜的脸色变得愈难看。
要将温亭书扣在宫中是萧长霆打的主意,所谓整理簿籍恐怕也是他无中生有。
现今,温亭书回府,恐怕萧长霆现在才得知消息,也不知道等温亭书回去以后会怎么为难他!
谢琉霜越是想到这点,心底越是难受。
偏巧此时,端着盥盆的婢女入内,她将水盆搁在一旁,拧干巾帕要递给谢琉霜。
温亭书见状上前一步,将婢女手中的巾帕拿了过来,淡声道:“我来,你且出去。”
一般有温亭书在的话,他都不会让婢女帮谢琉霜穿戴洗漱。
婢女低声应了一声“是”。
就在她退出去的那刻,无意间瞥向她的谢琉霜整个人倏然感到一阵从脚底蔓延到胸口的寒凉。
只因为,这个婢女,正是先前紧紧看着清月的那个人。
换句话说,她是萧长霆的手下。
第46章登门
婢女的容貌生得极为普通,就算是扔到人群之中,也极难辨认出一二。
或许,这就是萧长霆派她来到谢琉霜身边服侍的原因。
一看到她,谢琉霜只觉得浑身皆不自在,总觉得萧长霆时时刻刻都在身边盯着自己。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莫不是生什么事?”温亭书抬起手抚上谢琉霜的面庞,眼底流露出点点担忧。
到底是相处三年同床共枕的枕边人,温亭书一眼就看穿谢琉霜的不对劲。
谢琉霜不由在心底苦笑着,果然温亭书的洞察力惊人,也不知自己的那段往事还能瞒着他多久。
谢琉霜一贯的想法都是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莫要牵扯到旁人,然而萧长霆无数次地纠缠着自己不放,单单这一点始终在她心底成为一个难解的结。
温亭书并未得到谢琉霜的回答,他想了想,蓦然想到先前婢女说过许氏昨日带着温含烟过来了一趟,他的心底瞬间明了几分。
“可是因为昨日大嫂说的那番话?”温亭书径自开口说道,“她的话你不必听进去,她过她的生活,我们过我们的。”
原本还在纠结着要如何说服温亭书的谢琉霜愣住了,她想的事情和许氏没有关系,不过温亭书倒是误会了一番。
谢琉霜索性将错就错,直接将此事默认下来,转而扯开别的话题:“你这次归家要待几日?”
他虽说禀明掌事,不过萧长霆并不知道这件事情,若是被知道的话……
谢琉霜的心底打着擂鼓,真怕萧长霆会刻意找温亭书的麻烦。
温亭书笑着回答道:“我在家中待两日,等你的身子好一些再回宫。”
然而,谢琉霜却不这么认为。
方才那位婢女分明就是萧长霆派来的人,恐怕出去以后就会迫不及待给他送信吧?
思及此,谢琉霜心头一震,不由出声道:“羡安,我的身子已经没有大碍,不如你先回宫,我只担心陛下责怪的话,恐怕——”
闻言,温亭书反倒蹙起眉宇,不解问询:“为何你觉得陛下会怪罪?我已经同掌事说明此事,你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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