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司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她拨过去。
“喂。”
该死的俄语!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唤来管家,现在只有靠他了。
没说一句,管家就放下了电话。
“是伊凡将军,他的父亲老伊凡将军,曾经在欧洲战场上救过里奥的父亲。”
舒沐表示,她人生中十六年,第一次想骂人。怪不得在机场时,里奥竭力想保下伊凡一条命。
这该死的人情债!
先前不确定,可现在指挥不动太平洋舰队,足够让她警觉了。
如果不是有什么密谋,为什么他们不会动弹。
“还有,前方一公里外发现士兵,不是我们的人。”
现在她的处境,真的是四面楚歌。
“我记得客厅地下有处酒窖,你抬着阿衡,我们往那边撤退。”
至于庄园内的其他人,她信不过也没空管。在机场一时的心善,造成了现在的困境。现在她完全没有哪个闲心,去管这些随时可能叛变的陌生人。
走下楼,她刚好看到一个女仆接近沙发上的男人。拿着枕头,看她的意图是想憋死他。
舒沐心急,化出水球往前面扔去。
管家比她还要快,嘭的一声枪响,女仆朝后面倒去,眉心透出鲜血。
这种场面见多了,她现在已经完全适应。现在已经是末世,这种吃里扒外的人完全留不得。
“把她挂到庄园门口。”
吩咐剩余的仆人,她和管家抬着男人,到了地下酒窖。
男人喜欢饮酒,这里修建的极为奢华。把制冷系统关掉,她将他放平在床上,独自走了出去。
整齐的脚步声传来,她操控着庄园的防卫系统。
幸好系统是英文的,跟她北京家中的一模一样。小时候,哥哥常拿这个跟她做游戏。虽然不精通,但她多少还是会用。
不知道哥哥现在怎么样了,强压下心中的思念,眼前最重要的是渡过这一关。
望着监控器上整齐划一的装甲车,末世中比丧尸更可怕的是人心。
丧尸杀人,依靠的是本能的力量。而人杀人的手段,却是层出不穷。
从今天起,她要收起那些没用的同情心。一时的杀戮,是为了长久的和平。
没有这些人的鲜血,压不住另外那些蠢蠢欲动的人。
宁非从没像现在这样痛恨高楼。
抓住阳台,他侧身往下跳去,寻找下一个支撑点。包中装着的一根绳索,是他唯一的安全措施。
让他怕个十层八层没问题,可这么高的楼他还没练过。看着剩下一半的距离,他绳子勾住着力点,向下跳跃着。
安全抵达下一层,窗户中突然伸出来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