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喜欢她,不是对妹妹的喜欢,是像男人那样亲亲抱抱当结婚对象的喜欢。
天呐,呆愣在原地,直到金属碰撞门把手打开的声音传来。哥哥要出来了,不能被她看到,舒沐扭头跑向自己房间。拧紧房门,她被贴着门板惊魂未定。
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切事实摆在她眼前,她再也没办法找借口为自己开脱。
前世的记忆涌现在脑海,哥哥一直未结婚,身边连个亲近的女性都没有。这么一个天生对女性绝缘的人,却将她捧在手心里,要星星不给月亮。当时她认为一切理所当然,可现在想起来,许多暧昧的动作明显已经超过了边界。
宁非无法掩盖自己的失落,他想欺骗自己,妹妹不过是水土不服反应不良。可多年特种兵经验,养成了他明察秋毫的性格。
妹妹无意识的摸自己的肚子,经常地心神不宁,明显是遭遇过什么。加之网上那刺眼的“孕期正常反应”,更是让他摸到了事实真相。
他精心守护十六年的妹妹,从小开始就认定的妻子,只是短短两个月竟然让别人叼走了。任冰水冲刷着自己,他不可抑制的升起毁灭的,积压十六年的情绪喷薄而出。幻想着面前就是沐沐,他开始了自|渎。
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快要结束时,他听到了脚步声。三两下发泄出来,他出门,只看到粉色的衣角。
果然是沐沐!
抓起衣服边套边追上去,门却在他眼前关上,拍向门板,他喊着:“沐沐,开门。”
“我已经睡了。”
舒沐捏着鼻子说道,她实在不想现在面对哥哥。她总有种预感,说开一切后,她心目中温暖的港湾会成为断壁残垣。
“开门。”
声音严厉起来,哥哥这是非要进来不可。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过身,拉开锁链一转门把。
“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朝夕相处十六年,宁非了解妹妹的一切。虽然她故作镇定,可过快的语速和低垂的眼眸,还是透露了她的紧张。他的妹妹啊,果然还是知道了一切。
心中盘算一遍,现在这机会算不上最好。但如果再不抓住,让唐天衡知道她怀孕,他将失去最后的机会。
“我有话对你说。”
人生二十年,宁非从没像现在这么紧张过。掏出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白玉吊坠,他打开灯,拉着她坐下。
舒沐低头,正好看到发着莹白光泽的吊坠。摸摸镯子,她总感觉那里热了些,这肯定不是偶然。
“这是什么?”
宁非坐下来,以尽量平稳的语气说道:“跟你的镯子一样,是你妈妈留下来的。”
“我妈妈?”
这个词让舒沐想到了许多,爸爸只说她随母姓,却从未提起过妈妈多少。除了每年一次的清明扫墓,家中从没这个话题,所以她对妈妈的概念很模糊。
“我妈妈,不是哥哥的妈妈?”
“不是,她是父亲最爱的人。这是一段烂俗的三角恋,我妈妈爱咱们爸爸,爸爸又爱你妈妈。不过爸爸早已同幼时订婚的对象也就是我妈结婚,也就发乎情止乎礼。后来一次任务,两人光荣牺牲,爸爸承担起了照顾你的重任。”
原来这才是事实,舒沐有些懵。原来那么爱她的家人,竟然跟她毫无血缘关系。她记忆中温馨的世界,正如多米诺骨牌般,以摧枯拉朽的气势轰塌。
宁非有些心疼,将她抱在怀里:“在爸爸心中,你永远是她最疼爱的人。为了好好照顾你,我们想出了最合适的办法:我娶你,这样你一辈子留在宁家,不用面对任何陌生的家庭,人生不会有任何风浪。我们会疼你一辈子,任何人都不用失去彼此。”
舒沐回忆起小时候的一幕幕,爸爸将她抱在膝盖上,一脸慈祥的灌输着歪理:“沐沐,虽然你跟着妈妈姓舒,但永远是我们宁家最宠爱的宝贝。爸爸和哥哥足够照顾你安稳一辈子,你只要开开心心的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
还有每次玩游戏,她都是哥哥的新娘。原来从那时起,家中就有了这打算。
“哥哥,我不是爸爸的孩子?”
“这不重要,我们都很爱你,尤其是我。沐沐看,这是你妈妈留下的定情信物,交给你未来的丈夫。”
舒沐接过吊坠,手腕上的温度迅速升高,鬼使神差的,她将吊坠靠向镯子。镯子突然发出莹白的光,吸住吊坠,在他们的目光中,吊坠一点点融化,与镯子合为一体。
光芒消失,镯子上的裂纹不见。舒沐看了眼空间,先前三段壁垒全部打通,空间也到了上千平米。
“它没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了就没了,只要你没事就好。沐沐,让哥哥照顾你,好不好?”
转移话题失败,她不得不直面这个问题:“哥哥,我一直拿你和爸爸当亲人,你们是我最爱的人。”
“而且现在,”深呼吸一口气,她发现透露此事是如此的艰难:“而且……我……已经不再干净,我被别的男人占有过。”
说完她趴在床上,将头埋在被子里,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果然是这样,终究是他来晚了,宁非忽略掉那彻骨的心痛。刚才洗澡时,他已经想过这个问题,十六年的爱恋,妹妹早已融入他的血脉和骨骼,生生将她从他生命中剥离,无异于将他拆成一根根的骨头,吸掉其中的精髓。
他做不到。
不管她贫富贵贱,美丑胖瘦,她都是他认定一生的人。
“我知道,我不会在意那些。不管你怎么样,始终是我的沐沐。答应我,让我照顾你,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