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您可千万别往里面去啊!?”在夏卿怡刚逃出生天的墓穴口,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正死命咬住一男子的前襟。
宫耀元神情冷漠,面露不悦的甩开狐狸的阻拦,不动声色的整理好被弄乱的衣襟才开口道。
“说吧,这一次又是什么感应?”
宫耀元的灵宠玄冰狐天启就是对未来的感知和和人交谈,所以它并不会经常出现在自己主子的身边,但凡遭遇危险,或对当前事态的展有不好的预感需要阻止必会现身。
“主人,我感应到里面会有对未来的启示,你万不可听从去找寻。”玄冰狐神色肃穆,身子依旧挡在墓穴口。
宫耀元冷笑一声,一把挥开面前的小狐狸道。
“既是对未来有启示,本公子更要一探究竟。”
说完,掏出准备好的擎天锁,一手抛向能固定锁链的人像,死死缠绕住,一人握着链条纵身跳入墓穴之中,玄冰狐无奈一声叹息,也随着锁链慢慢向下。
这个甬道比宫耀元想象中长,也亏得擎天锁是他们心蛊神器之一,能根据人的意念收缩长短,他下坠这一路都没有现任何诡异倒使他心底有些惴惴不安,可到底什么都未曾生。于是当看到石室的时候,他没有犹豫就想径直闯入。
随着擎天锁一起滑落的玄冰狐,再次挡在他身前,满脸沉痛道。
“主人,真的,您不能进去啊,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被一再阻拦的宫耀元耐心已快到极致忽然由远及近传来飘忽不定的歌声: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我家嘉夷,来宾为王;
成家成室,我造彼昌。
绥绥白狐,九尾庞庞;
那声音幽怨凄怜,调子又极其欢快,如潺潺流水般浅吟低唱,独具风格。。。。。。回荡在空旷的墓穴中,如泣如诉,勾人心魄。
“银月,你可有听见歌声?”宫耀元被这曲调搅得有些心烦意乱,遂开口问道。
“没有,哪里有歌声。”银月有些木木得开口,小耳朵竖得直依旧没有其他声响。
“你听不到!?真听不到?”这墓穴果然有古怪,心里想着,脚下步伐却未停。
银月快急哭了,它的主人明知有危险也不管不顾,它该如何是好。
“您别去了,这肯定有问题啊。。。。。。”它话音未落。
宫耀元已打开石门,拖着嘴里嘟嘟囔囔的银月直接走了进去,随后,石门迅闭合了。
门闭合的瞬间,屋子四周忽地出现团团红色火焰,而歌声,也戛然而止。
原来,里面就只有一具已经打开的棺木,和一块石碑。宫耀元怔怔然的走到石碑面前,当他纤长而白净的手指触碰到石碑时。
脑中突然涌现无数画面。
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头,正欲收一个3,4岁活泼好动,粉嫩可爱的小娃娃为徒弟,娃娃的父亲千恩万谢,设宴三日以表庆贺和重视。
此后每月初一老头都会到府上教授课业和传授技艺,直到孩子12岁,老头突然来访说孩子命中有一大劫,若能熬过此劫难,此生必定一飞冲天卓尔不凡,若无法挺过则难逃年少中殇。
那一年为了活下来少年主动让父亲送自己到南楚鬼蛊子这里做药人,接受了苗应天在他体内种入无殇蛊,从此成为一具为蛊灵提供养分,没有感知的植物人。整整五年时间,他无视自己的意识,完全伦为一个工具人,却也避开了命中的生死劫。也是在他破除大限的最后时刻,他听到了那个让他灵魂激荡的声音:……
那一年为了活下来少年主动让父亲送自己到南楚鬼蛊子这里做药人,接受了苗应天在他体内种入无殇蛊,从此成为一具为蛊灵提供养分,没有感知的植物人。整整五年时间,他无视自己的意识,完全伦为一个工具人,却也避开了命中的生死劫。也是在他破除大限的最后时刻,他听到了那个让他灵魂激荡的声音:
(师傅,您这个礼委实大了些,我可接不住,再者不都答应您不哪蛊神之名不成婚么?您休要再用美色考验徒儿!)
这是他第一次知道居然有这样大言不惭的女子!岁数不大,口气却不小。当时他就想睁开眼睛看看她长什么模样。
以至于后来去密室羞辱她的师傅,抢她的画像,虽然最后不知怎地不见了,他还多少有些失落。
但是很快,他又在山中遇到她和什么王子遭遇危险,本来自己根本不会管这等闲事,真正是看她奋不顾身趟了浑水,没忍住。她和那个男子之间的暧昧他也能感觉到,但他不在意,若他有心争取,又岂会落后于旁人,只不过他还未想明白自己的心思罢了。
宫耀元沉浸在重温与夏卿怡相遇的点点滴滴中,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击声惊醒。
他回眸却现石棺中竟还有一具水晶棺木,而一身白衣,未施粉黛,长披散的夏卿怡正被困于其中,双手不停地拍打着棺盖,眼含泪光无言的向他求救。
当下,他未及思考,就用内力震开了棺盖,女子一被解除禁锢,就猛然扑入他怀中,嘤嘤畷泣,半响才止住哭声道。
“宫大哥,你带我走吧,太可怕了,我不愿参加什么蛊神之战了,这古墓能衍生出另一个我,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