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二乔玉兰宴上来的人好像名字就叫“方岫玉”,但是却不是他的晚晚。
估计这扬州知府家里双儿比较多,所以应该是除了方岫玉外的其他名姓的双儿吧。
兰鸢山闭着眼,全然不知道自己找人的思维已经全然跑偏了。
而回到家中的方岫玉,却因为兰鸢山的一个吻,提前迎来了信潮。
通常每个双儿来信潮的时间都不一样,但基本都是固定的,当程云早上一直叫方岫玉,方岫玉却意外地没有起来,还有一股极其浓郁的雨后玉兰的信香味充斥这间小房间时,程云才猛然意识到,方岫玉的信潮提前了。
信潮会促使双儿浑身无力、高烧不退,还会异常渴望与男人交欢,程云摸着方岫玉比往常信潮更加滚烫的体温,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六神无主。
但愈发浓郁的信香已经包围了这间小房间,还隐隐有飘散出去的势头,程云看着抱着兰鸢山的扇子难受的在床上呻吟的方岫玉,不敢耽误,忙去叫管家取来贞锁和去香包,好将方岫玉锁在房间里,不允许他出去,同时也不允许旁人进来。
因为信潮期的双儿没有理智,同时也还会浑身无力,如果此时被人趁人之危地取了清白,那方岫玉的一辈子算是完了。
在程云急匆匆离开的时候,方岫颜刚好路过方岫玉的小院。
他还在因为当日程云嘲笑他没有被四皇子选中的事情而耿耿于怀,方才又听说几日前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扬州知府府外,马车上下来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扶着方岫玉下马,两人举止甚是亲昵,男人甚至还给方岫玉整理头发,看上去对方岫玉是疼爱的紧。
“这个贱蹄子,真是会勾引男人!”方岫颜几乎要把手中的帕子扯断了,恨声道。
“大公子,那门童说远远地看了一眼,那男人似乎不是我们扬州本地人,但是看通身的气度又十分不凡,不知是哪里的贵人?”
方岫颜身边的小侍低声回了一句,只一句便让方岫颜心惊肉跳起来:
“。。。。。。。。。不是我们扬州人?”
若不是扬州人,还能有一身的气派,那极其有可能是——
皇室中人!
一想到皇帝此次下江南带了好几个皇子来扬州,万一这方岫玉真的勾引上了哪个皇子,成为了皇妃,那方岫玉岂不是会像他之前对待方岫玉那样,狠狠磋磨他?!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性,方岫颜用力咬了咬下唇,后槽牙咬紧,连带着脸侧的肌肉都绷紧了。
。。。。。。。。。。绝对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一想到方岫玉可能会成为皇妃,爬到他头上来,方岫颜只觉怎么也受不了强大的怒意和自尊、惶恐如同浪潮一般席卷了他,让他不管不顾地做出了一个外人看起来十分疯狂的决定:
“厨房劈柴的那个独眼龙老王。。。。。。。。是不是年近五十了,还未婚配?”
“是的,他满脸麻子,还瞎了一个眼睛,所以至今娶不到妻子。”那小侍说完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震惊地看着方岫颜:
“公子,你该不会是想。。。。。。。。。。。”
“我常常看见他盯着三弟痴痴地瞧,想必是爱慕三弟爱慕的紧,不如我就成全他。”
手中的帕子已经被扯烂,方岫颜深吸一口气,但如此也无法让他镇定下来,脸上的肌肉依旧在抽搐狰狞,藏在阴影里像是个恶鬼:
“将他带到方岫玉的院子里,快去!”
小侍吓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膝盖跪出噗通一声,“公子,不可,万一让主君知道了,我们。。。。。。。。”
“万一父亲知道了,生米也煮成熟饭,父亲只会怪方岫玉生性□□,趁着信潮来临与劈柴下人交欢,毫无廉耻之心。”
方岫颜一巴掌甩在了小侍脸上,命令道:“快去!一定要敢在程云带来贞锁和去香包之前,把那独眼麻子带进方岫玉的厢房内!”
“是。。。。。。。。。。”
小侍忍着眼泪,哆哆嗦嗦地退下了。
他趁着程云没回来,找来独眼麻子,甚至不敢多看几眼,直接将独眼麻子推进了方岫玉的房间内。
独眼麻子被方岫玉浓郁的信香薰的目眩神迷,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当即忘了害怕,摸索着就往方岫玉的床边走去。
方岫玉即使信潮来临,也强撑着神志,他听见有人的脚步声,从混沌中逐渐警觉起来。
隔着床帘,他能看清一个佝偻的模糊影子朝他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喊他“三公子。”
方岫玉被这粗哑难听的男人声音吓了一跳,他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却两眼一黑,差点从床头栽倒。
程云呢。。。。。。。。。程云去哪了。。。。。。。。。这个人又是谁。。。。。。。。
方岫玉脸颊潮红,用力甩了甩头,在朦胧模糊的视线里,看着那佝偻的身影越靠越近,惊得有些六神无主,半晌才想到什么似的,抖抖索索地从枕头下找到了兰鸢山送他的那把用来防身的扇子。
指腹擦过鸢鸟刻痕两下,锋利的刀尖便从扇尾弹了出来,锃亮的白色刀光好似一味上好的药,划过方岫玉的眼睛,刺痛狠狠将方岫玉的理智拉了回来。
扇子在他身边,就像兰鸢山在他身边一样。
有兰鸢山在,他不怕,他也没必要怕。
方岫玉咽了咽口水,看着那帘外那丑陋低矮的身影越靠越近,握着扇子的手腕抖的愈发厉害。
他的吻给了兰鸢山,他的清白也给了兰鸢山,他的一切都是兰鸢山的,谁要是想碰他一根头发。。。。。。。。。
在满脸皱纹和褶皱的独眼麻子带着□□,掀开床帘的一瞬间,方岫玉吓的浑身一抖,随即握着扇子的手高高举起,锋利的刀刃用力朝独眼麻子仅剩的一只眼刺去,眼神发狠——
要是除了兰鸢山之外的人敢碰他,他就。。。。。。。。他就——
他就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