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方岫玉已经会说话了,他惊慌地跪下来,似乎是想要去碰一碰兰君钦,却因为兰君钦实在过于诡异狰狞的表情,半天没有敢有动作,不知所措:
“你怎么了?”
“哥哥。。。。。。。。。”兰君钦指尖攥着胸[kou],将胸[kou]的布料拽的皱巴巴的一片,神情痛苦难耐,最后甚至在地上滚动起来,像是痛到了极致,只能用这种方式缓解,嗓子里艰难地挤出含糊的字句:
“哥哥。。。。。。。有危险。”
“。。。。。。。什么?”兰鸢山快步赶过来,扶起在地上乱滚的小狗崽,紧张道:
“怎么了?嗯?”
他用掌心托着兰君钦的下巴,轻轻晃动,满眼是掩饰不住的担忧:“告诉爹爹,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爹爹找太医好不好?”
“不要。。。。。。。。要找,哥、哥。”兰君钦嗓子里出赫赫的呻吟,如同重病的人,又似落水的旅人,抓住了自己唯一一根救命稻[cao],紧紧地拽着兰鸢山的手,声响嘶哑:
“爹爹,哥哥说他很痛。”
兰鸢山一怔:“。。。。。。。。什么?”
兰君钦没有察觉到兰鸢山语气不加掩饰的诧异,喃喃道:“我能感受到,哥哥。。。。。。。。。哥哥他的手被锁链捆住了,还有脚,磨出了血。。。。。。。他现在很痛很难受,他说,他想要爹爹救他。”
兰君钦捂着自己的心[kou],茫然地看着兰鸢山:
“爹爹,为什么。。。。。。。为什么哥哥会被人锁起来啊?”
兰鸢山瞪大眼睛,脑子里瞬间蹦出四个大字:“。。。。。。。。。。”
不好———太子!,,8878o5o68
而池若学又听命于兰鸢山,这朝堂的势力,已经逐步向定王一脉倾斜。
兰鸢山仍旧没有和旁人透露自己看得见的事实,方岫玉嘴也严,没和任何人说过,所以现在整个朝野上下皆认为兰鸢山没有即位的资格,所以都将眼睛放在了兰君也的身上。
兰鸢山知道现在的兰君也很危险,但因为皇帝不允许兰君也出宫,所以兰鸢山还在伤脑筋怎么把兰君也弄出来。
他今天特地找来池若学,想和他讨论讨论,怎么暗中保护兰君也。
“池大人。。。。。。。。池大人?”
一阵疑惑的清冷男生将池若学的思绪全部拉了回来,池若学回过神,意识到自己竟然在兰鸢山面前走神了,忙告罪道:
“殿下恕罪,臣。。。。。。。走神了。”
“是什么让池大人想的如此入神?”兰鸢山笑道:“竟连本王这上等的好茶也留不住大人的心思么?”
“。。。。。。。殿下说笑了。”
池若学汗颜:“殿下的茶是好茶,是臣粗陋,品不来罢了。”
兰鸢山笑了笑,没再这件事上多做纠结,只道:
“池大人以为,我该如何将我的大儿子接出皇宫?”
池若学凝眉,表面上在听兰鸢山的话,心中却在想别的事情,愣了半天,才磕绊道:
“。。。。。。。。。臣,臣不知。”
兰鸢山:“。。。。。。。。。。”
他收了脸上的笑容,一展蓝玉折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因此显得露出来的眼睛有些冷:
“池大人,本王在和你说话,”他顿了顿,脸上没什么表情:“究竟是什么,让大人如此神思不属?”
“。。。。。。殿下恕罪。”池若学闻言,视线在触到兰鸢山收了笑容的脸[se]时,心中咯噔一下,忙跪下来,低声道:
“殿下,臣。。。。。。。。。臣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讲。”兰鸢山呷了一[kou]茶:
“池大人,本王不喜欢吞吞吐吐的人。”
“。。。。。。。是。”池若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迟疑了片刻,道:
“殿下。。。。。。。扬州知府贿赂太子的那个金额账本,你有看过吗?”
“没有。”兰鸢山说:“我把事情[jiao]给你办,自然是相信你能现其中的端倪的。”
“多谢殿下信任。”池若学闻言定了定神,忽然又从这句话里找到了说下去的信心:
“臣。。。。。。。臣觉得,扬州知府方且深贿赂太子的那些金额,似乎没有他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兰鸢山:“。。。。。。。。”
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凝了凝神,思考间,说话的语也慢了下来:
“。。。。。。。。。。池大人,你此言何意?”
“殿下,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那西域公主同意与太子里应外合吗?难道就靠太子那些不知道能不能下成功的毒,就能说服那西域公主吗?”
池若学没有马上说出自己的想法,只是轻轻摇了摇头,从另一边旁敲侧击:“臣认为,这太子的手中一定握有更重要的砝码,能让西域公主信任他确实能有杀死殿下的能力,如此,太子才能鼓动西域公主出兵。”
“。。。。。。。。”兰鸢山闻言,大脑飞转动,半晌,一个惊雷般的念头在他心中炸开,几乎要将他的大脑炸的一片空白:
“私兵!”
是了,这太子接受的所有的贿赂数额之巨大,足以供养一支属于自己的私兵,而这一支私兵,又能够鼓动一国公主出兵与他里应外合,同时也能够在秦禾送走小狗宝宝当[ri],将他请来的保护小狗宝宝的浮光阁杀手杀的一个不留,让兰鸢山彻底和兰君钦断了消息,让他和小狗宝宝骨[rou]分离多年。
一想到太子竟然早在十几年前就开始筹划筹建了一支属于自己的私兵,兰鸢山心中咯噔一下,只觉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头晕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