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出来的盐已经能食用了,如果还要品质更好的盐,用同样的方法继续用卤水过几遍就能得到品质更好的‘雪花精盐’。
苏曜看着即将出来的第一批盐心里难得有几分激动,一向从容的表情也有了变化:“去叫祭司和钟离来。”
石头激动得满脸通红应声出去,不一会儿钟离就扶着颤巍巍的祭司走了进来。
一到屋里,入眼的就是陶罐里冒出尖的雪白的细盐。
“这是。。。”祭司喃喃着,一时竟然失去了声音,一行清泪从他的脸上落下。
周围的人和他一样眼睛都是红的,喜极而泣不外乎如此。
“这是细盐,祭司爷爷。”苏曜已经过了激动的劲儿,这会儿倒有心情调侃祭司了:“你怕是没见过这么白的盐呢!”
祭司连连点头:“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次见这么白的盐。”说着就用食指和拇指捻起一点,放在嘴里细细品味。
过了半晌,祭司连连点头:“好,好盐,没有一丝苦涩的味道,比在部落集会上交换的盐好几百倍。”
激动的心情许久才平复下来,祭司拄着拐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的盐还在炼制,第一批成品只出了五十斤,装在两个特制的大陶罐里看着就喜人。
而苏曜也终于有时间去管这段时间部落里生的事了,将制盐的事交给石头全权负责,三人一起离开房屋。
“祭司,我们离开后部落里生了什么事?”苏曜问的直白,祭司也不会隐瞒:
“你们走后第六天,苏亚从来的奴隶嘴里得知西边还有一个部落,但这个奴隶也是听旁人提过那个部落,其余的他也不清楚。”
“我们生怕你们遇到那个部落里的人,万一那是个大部落,你们吃亏了可如何是好。这些日子不仅是我,部落里的其他人也都担心你们。”
虽然有苏曜和钟离跟着,可看不到他们安全回来,心里总归是不踏实的。
苏曜还没来得及安慰这个小老头就被钟离打断:“之前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胆小。”
祭司被钟离的话一噎,原本还有些温馨的场面,顿时就变了味道:“臭小子,天天板着张臭脸,连话都不会说。”
尽管如此,祭司还是高兴,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年轻了好几岁,刚刚的多愁善感也消失不见,又关心起部落的事:
“神使准备什么时候给大家分盐?”
苏曜看了看天色,太阳离远处的山头仅有一尺多远:“明天早上八点,在大场里集合,祭司记着让你家阿火蛮牛皮鼓。”
苏曜和钟离把祭司送到家,两人也终于有了歇口气的时间,这段时间苏曜虽说没干什么体力活,可脑力的输出也累得他够呛。
在南方长大的苏曜对盐碱地的气候最不适应,之前为了找盐他还没觉得怎样,现在一闲下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非得好好泡个澡再睡一觉才行。
“我去洗漱,晚饭不吃了你别叫我。”给钟离打过招呼,起身换上舒适的棉袍,他连水都懒得放两手掐诀浴桶里就装满了热水,苏曜躺进去满足的喟叹一声。
钟离听到他的声音顿时绷紧了背脊,好久才放松下来,面色温柔的去卧室给两人铺床。
第二天一大早,部落里的人就在大场上提前等待。
八点的鼓声响完,集合的声音也敲响,众人手里拿着木碗伸长脖子等待高台上的人出现。
苏曜和钟离一袭白衣站在高台之上,石头带着十个战士抬上了五个大陶缸,陶罐里堆得冒尖的盐让众人心里一片火热。
苏曜站在台上轻轻抬手,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他说话:“按照人头分盐,二岁以上每人二两,八岁以下减半。按照部落里统计的户籍,以家为单位派一个人来领。”
如今部落里的大多数人都学习了文字,户籍的登记交给楚树后也彻底完善下来,很快大场里就排了长长的三队,由苏曜钟离和祭司三个人监督,六个人负责称重。
楚树拿着竹简一一比对众人的户籍,不合适的被请了下去。有的人排在队伍后面看着越来越少的盐开始骚乱起来。
“这些盐足够大家暂时度过这几天缺盐的危机,过段时间部落里还会再给大家分盐,所以大家不用急着抢。”
苏曜在给众人解释的同时,也在敲打那些耐不住性子的人。
苏曜的话对于荒坪部落的人来说如同神言,他们很快镇定,安静的等待着。
星秤的好处这会儿就体现出来,每人二两绝对不多不少,谁也不会指责称重的人不公平有偏私。
忙碌了两个多小时,荒坪部落的住民都已经领到了自己的盐,剩下的就是部落公有的奴隶,苏曜对他们一视同仁,并没有少了他们的那份。
刚分好盐,楚山就火急火燎的跑了过来:“神使大人您快去看看。大蛮和小蛮打起来了。”
苏曜觉得有,大小蛮两个关系一向很好,按理来说这么久不见应该会很亲热才对,怎么会打起来?
“真打起来了,小蛮打不过大蛮呀。o39;”
苏曜和钟离相视一笑,反正也是闲着,不如跟着去看看。
关押蛮牛的家畜栏里,哪像楚山说的那样小蛮打不过大蛮,明明是小蛮疯了一样的用自己的尖角顶着大蛮,大蛮只是四处躲避被动的防守着,没有伤害小蛮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