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看她精气神不大好,怕扰了她养病,也就没有久留,嘱咐几句之后就和罗氏一块儿离开了。
待屋内人都散去,清莺便让人扶自己躺下。
“对了,怎么今日不见余月和桐夏?”
她身边的一等丫鬟便只有二人,平日去哪里都带着的。
小丫鬟回话“他们被大公子罚了板子,这两日怕是不能陪侍姑娘左右了。”
清莺愣了一下,稍一琢磨便想明白其中缘由,无奈叹息一声,道“你去将我柜子里的金疮药给她们送去吧。”
“是。”
她昨夜因病折腾半宿,几乎都没怎么合眼,这会儿一躺下,不过片刻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睡了醒,醒了睡,到了时辰被扶起来喝了药又继续睡。
她已然分不清今夕何夕,此为何时。
直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将她扰醒,她的思绪渐渐清明,听着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打在窗棂上。
“柳姑娘,柳姑娘……”
她撑着身子起来,揉了揉眼,看到洒在窗纸上的清辉映衬出的人影晃动,有低低沉沉的男声唤她。
她蹙了蹙眉,随手扯下挂在床边的大氅披在身上,走到了窗边。
因她的病常要开窗透气,她的寝屋安的窗是可平开的窗棂。
她打开窗闩,往外一推。
只听砰地一声响,外面传来男子的闷哼“唔——嘶——”
清莺愣了一下,往外探头,便看到窗外站着的竟是魏槐序。
她惊诧地睁圆了眼,“夜深人静,太子殿下为何突然来访?还这么……偷偷摸摸的。”
此时,窗外站着的男子捂着被撞疼的额头,努力维持着一贯的风骨,身上的黑衣几乎与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
“我……本宫听闻柳姑娘病了,心觉莫不是因为昨日与本宫在湖边吹了风,受了凉。”
“不是。”清莺的嗓子有些哑,但还是轻轻柔柔的“我是因为不慎吸入了柳絮才引得旧疾复,与殿下无关,您不必因此歉疚。”
魏槐序并未因她这话而松了口气,反而越心疼,“你的脸色这么差,定然是难受极了,本宫做什么能够帮到你?”
看他这一脸认真的模样,清莺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是想逗我开心吗?”
“是。”
“做什么都可以?”
“嗯,只要本宫做得到。”
她想了想,问“殿下骑术如何?”
“宫中有最好的骑师。”
言下之意,他的骑术很好。
“不如……等我养好了病,你带我去骑马吧。”
他微微拧眉,看着她眼底的期盼,思考片刻,还是出声拒绝“你这身子,不适合骑马。”
“你带着我慢慢地走不就好了。”她垂下眼睫,模样有几分失落,小声道“我长这么大还没有骑过马呢……”
小姑娘的脸上还是没什么气色,小脑袋耷拉着,一头乌黑的长散在身后,略显凌乱,她的睫毛很长,忽扇忽扇的,如同蝴蝶的小翅膀。
她,真像一只被丢弃而委屈乞怜的猫儿。
魏槐序准备继续拒绝的话语卡在了嗓子眼,随着喉结翻滚一圈,最终只吐出一个带着无奈的字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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