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黄辛诚这样?”
周文涛自发为她答疑解惑:“你当谁都会像我这样,天生的风度翩翩,如今黄辛诚不过才十九岁。”
这么一想思瑜也释然,黄家惯是会装相,重生前的一幕足以让她认识黄辛诚的本来面目。没有那后来十几年的修炼,如今半大男孩的黄辛诚自然是不到火候。
“少往你自己脸上贴金,当我忘了咱们第一次见面?”
“开车呢,别分散我注意力。”
李然却是来了兴趣,莫非儿子当年还有什么糗事?思瑜瞅了瞅讨饶的周文涛,最终还是没说出大少爷当年喝醉在天桥上脱裤子的事。
那时候,似乎是周家刚被竞争对手打败,周文涛负责的项目全盘失利?
“大少爷,我还是好奇,黄家当真不知道你身份?”
“那是当然。”
“怎么可能,黄家虽然蠢,但向来以阴人见长。”
“你猜?”
“那年夏天,三里屯那边天桥上……”
“大姐我怕了你,黄家没见过我是其一。另外,父亲这些年做纺织,在国外注册过不少商标,顺便他给我们申请了外国户口。
黄家远没到一手遮天的程度,他们查到的资料中,我们周家可是打美国来的爱国华侨。真正知道底细的几个人,谁会给他们透露消息?”
至此思瑜总算彻底了然,李家虽然出事,但李老爷子经营大半生,想保住女儿一家,那并不是什么难事。
车子一路开到长安街附近,最终在一大厦前停下。李然下车,不由感慨:北京变化真大。
“现在还算小,过几年就是一个月一个样。”
思瑜轻松说道,而后扯扯周文涛袖子:“刚才咱们走过的那几片地,如果现在盘下来,以后坐等收钱就是。”
周文涛点头又摇头:“这样想的人多了去,咱们有记忆,但是还有很多人有远见。鹿死谁手,就看各家本事。”
思瑜只是那么一说,她何尝不明白这道理。地皮升值来源于城市总体规划,这方面最敏感的莫过于圈内人。
经商的谁都知道核心城市的地会越来越值钱,但土地使用权在国家手里,想拿到手,就看关系硬不硬。就像前世的思诚集团,虽然与她的本事有关,但如果背后没有姚家大旗,地绝对标不下来。
这就是权力的作用,这也是为何稍微大点的集团,就会不惜大代价,每年特批公关费,竭尽全力维持与上级领导关系的原因。
权力虽本身不是金钱,但其中又蕴含着无数的金钱。其中勾勾缠缠,以她前世多年打拼,方才可见一斑。
所以,不是重生就一定能成功,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随意感慨两句,她打起精神。既然已知黄辛诚的草包底子,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46传声筒
走在前面的黄辛诚只觉浑身发冷,揪下衣领,他欠身做绅士状。
“就是这里。”
“真是麻烦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