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假如曹光刚刚同意老鱼贩的报价,那么他的这些大鱼,至少要亏十几星币。
以前,前身性格软弱,被人压价时,能忍则忍。
可现在,曹光却不想忍。
他死死盯着老鱼贩的双眼,态度坚决道:“这条大海鲈和一斤个头的黑鲷统价2星币,两斤以上个头的黑鲷我要3星币,否则不卖。”
“你说什么,黑鲷一斤想要3星币,否则不卖?你跑遍整个码头,看看可有这个收货价!”
见老鱼贩故意混淆视听,曹光并没惯着。
“我说的是,2斤以上个头的黑鲷3星币。”
对着周围凑热闹的人群解释一声。
曹光搬着水箱,径直去往另外一家收鱼点。
“小曹道友,大海鲈和一斤个头的黑鲷统价2星币,两斤以上个头的黑鲷3星币,这是行价,你如果卖,我肯定收,其实朱老头收别人的鱼,也是这个价,但今天因为朱老头先找你谈了价,并闹了不愉快,所以我不好横叉一脚,你懂吧?”
码头上收购鱼虾蟹的贩子,大多认识。
虽然平时都恨不得去吃同行酒席,但在收货时,却又十分默契,互留面子,讲究和气生财。
这也是姓朱的老鱼贩,压价不成,还敢放话,让他去其他家问价的原因。
“呵,没事,没人收我大不了拿回去晒鱼干!”
曹光脸色难看,搬起水箱就走。
“晒鱼干?大家都是拿没人收的海杂鱼晒鱼干,你用能卖钱的黑鲷晒鱼干,那不败家吗!”
“小兄弟,你听我讲,不如把鱼放到活水舱养着,今天其他鱼贩子不好插手收鱼,那你明天再卖不就行了?”
听到旁边吃瓜群众,有人出主意,曹光拱了拱手,以示感谢。
但心里清楚,绝不能这么做。
把五六十斤的鱼获,放活水舱养着,跟让美女穿着比基尼,在痴汉面前跳艳舞,没任何区别。
不被偷才怪。
更何况,曹光说拿回家晒鱼干,真不是气话。
如果几个鱼贩子联合起来,故意压他价。
那他宁愿自己吃,吃不完的晒鱼干,都不卖。
一群鱼贩子狗苟蝇营,并非铁板一块。
今天能卖朱老头一个面子,不收他的鱼。
可明天呢?
后天呢?
毕竟收上来就是赚,谁会和钱过不去。
但倘若他今天服软,兜兜转转一圈,最后又回去接受朱老头的报价。
那才是自毁长城。
今后卖鱼,哪个鱼贩子不想压压他的价。
毕竟好欺负,能赚更多、谁愿意少赚?
曹光撑着鱼竿,将鱼拉出水。
一瞅,原来是条十几斤的大海鲈。
接下来,也不知是不是钓鱼技能达到精通的缘故,曹光很少跑鱼,基本狂拉。
短短半个时辰,钓上来的鱼,比上午都多。
直到海面开始起浪,钓鱼船大多开始返航。
他才恋恋不舍的收竿。
两刻钟后。
南湾码头。
曹光停好船,下了铁锚,然后绑紧缆绳。
接着,他打开活舱。
一条条黑鲷露着头,挤在一起。
今天的收获,相当不错,估摸能有五六十斤鱼。
用抄网将活舱里的鱼全部转移到水箱,也没找人帮忙,他一个人就搬着连鱼带水百十斤的箱子,上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