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看魚,到底哪裡浪漫了。
和仁王雅治往下一個場館走去的途中,早見秋實碎碎念地嘟囔著。
仁王雅治聽完,帶著她繞過了即將到的場館,拐上另一條小路。
「欸?我們不是要去看水母……」
「我們先去尋找浪漫,噗哩。」
仁王雅治把她帶到了鯨鯊館前,一副做足了攻略,胸有成竹的模樣。
他也確實是做足了攻略。
早見秋實剛踏進鯨鯊館,就「哇」了一聲。
完全用玻璃製作的頂和牆,讓整個場館都透著深海的幽藍,魚群在頭頂上游得很快,海龜在腳旁漫步,鯊魚仿佛巡視著自己的王國一般,慢悠悠遊過。
突然眼前突現一片暗影,擡頭看去,不知學名叫什麽的鯨魚籠罩在那一片,夢幻又充滿了神秘。
仁王雅治湊在女朋友耳邊,小聲問道:「怎麽樣?」
「很適合接吻!」
早見秋實側頭快親了他一下,又轉回去,扒著欄杆去看游到眼前巨大的鯨魚。
仁王雅治擡手輕觸嘴唇,將這句話直接轉換成「很浪漫」的意思,他輕輕笑了笑。
從鯨鯊館出來後,按著園內地圖的指示,又將水母,企鵝和海豚表演都看完了後,兩人坐在一個樹蔭下,分吃著一個冰激淩。
早見秋實冰得齜牙咧嘴,但仍然堅持的把每一勺都壓實堆高,再一大口送進嘴裡。
仁王雅治對大冬天吃冰激淩沒什麽興,但看到她吃得很高興的樣子,心裡的惡劣因子就冒頭了。
在早見秋實又一次挖起一大勺冰激淩後,他十分迅的低頭,將這勺冰激淩截胡,然後皺著臉向女朋友欠欠地笑了笑。
早見秋實呆呆地看了一眼自己空了的勺子,然後在仁王雅治的注視下又挖了一大勺,遞到他嘴邊。
仁王雅治:「……」
他不是這個意思。
仁王雅治往後仰了仰頭,勺子也跟著他的動作前伸。
早見秋實笑眯眯地看著他,「雅治不吃嘛?」
「噗哩……」
仁王雅治看出來女朋友是故意的,於是垂眸,配合地伸舌在冰激淩上舔了一下。
「要張嘴吃。」
早見秋實完全不打算放過他。
仁王雅治頓了一下,張嘴將那一勺冰激淩吃進嘴裡,在早見秋實的注視下,表情誇張的皺巴了臉。
早見秋實哈哈大笑。
在她的笑聲中,仁王雅治的表情慢慢放鬆,唇角也掛上了一絲笑意,故作埋怨道:「真的好冷,牙齒都冰掉了。」
早見秋實哼了一聲,卻還是擡手撫上他的臉頰:「活該,誰讓你故意搶我的冰激淩。」
「冰激淩就是要搶著吃,才會變得更好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