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台上插着一对婴儿手臂粗细的红烛,让苏白月忍不住想到金辙易那东西,然后不自禁的捂住了脸。
外面很热闹,三天三夜的流水席,让你扶着墙进来被人抬着出去。
苏白月试探性的去推了推门,门居然被锁上了。
“姑娘想要什么,尽可吩咐奴婢。”门口还有守着的丫鬟。
苏白月表示自己现在都不能说话,还能吩咐你们干什么?
她重新坐回床上,半刻后听到外面传来响动声。
金辙易是一个人来的,身后没有闹洞房的。
丫鬟将金锁打开,男人推门而入,一眼就看到已经褪了盖头坐在喜床上的苏白月。
女子肌肤极白,穿着这样正红色的艳媚喜服时,整个人透出一股属于女子的娇柔美感。苏白月一向是不喜上脂粉钗环的,被关着的这些日子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连发髻都不梳。
如今陡然这样规规矩矩的收拾好坐在那里,波光流转的水眸印着红烛的微光,小小软软一只,美的摄人心魄。
这是他的新妇。
金辙易暗咽了咽喉咙,看的有些痴。
他下意识伸手关紧身后的房门,缓步走到苏白月面前。
女子仰头看向他,伸手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顶着的凤冠。
“姐姐累了?我这就给姐姐取下来。”金辙易的手很巧,这都要归功于他少年时苏白月无聊时总缠着他给她梳头。
虽然梳的乱七八糟的,但最后好歹有所小成。
“姐姐曾经与我说,日后成婚,要十里红妆,八抬大轿,不能委屈了新妇。娶了娘子,要为她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这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苏白月睁着一双大眼睛,脑袋上的凤冠总算是被取下来了。
男人顺手将那凤冠搁置一旁,转身半蹲下来,修长白皙的手掌握住苏白月放在膝盖上的小手。
“姐姐,我为你设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日后也会为你画眉,施粉,买钗环,成为天底下最好的夫君。”
今日的男人,格外温柔,说话的时候带着一股明显的小心翼翼。
苏白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嘴。
金辙易垂下眉眼,“姐姐有话要说?”
苏白月点头。
男人却将自己的脑袋放到了苏白月的膝盖上,声音微冷。“我不想听姐姐说话。”
苏白月抬手,狠狠的扯了扯金辙易梳好的束发。
不给你扯秃了你还不知道秃鹫是怎么来的。
被苏白月一顿乱扯的金辙易终于是忍不住抬起了脸,俊美面颊上带着些许红晕,是从苏白月的膝盖上蹭出来的,这样蹲在地上仰头看她时,双眸黑漆漆的竟显出几许委屈。
“姐姐不愿与我结秦晋之好,难不成是还念着那李暮楚?”男人面色瞬时一沉,他压着苏白月纤细的香肩,猛地就将人给压进了喜被里。
“姐姐总是如此,为什么就是看不到我呢?”男人的脸上露出阴狠的戾色,他伸手去扯苏白月身上的喜服。
苏白月激动的一阵踹,喘着喘着就突然发现自己居然能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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