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挥退仆人,陌生环境里,紧绷了一晚上的神经也没有完全松懈,他迈步走向床边,正准备掀开被子躺躺,猝不及防入眼一具打着蝴蝶结的裸-体。
水潋手脚都被绑住,口中被塞了球,安静时濯如清莲的眼睛溢满眼泪,分明是羞耻、愤怒的泪水,眼尾的绯红又平白增添几分媚意。
游戏里为了寻求刺激玩是一回事,真正亲眼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冲击太大,宋舒的三观这会儿已经在心里天崩地裂,他硬生生忍住条件反射想要盖上被子的手,眉眼微压,一双含情眼冷冽。
冷声道:“你怎么在这里?”他明明已经吩咐过他今晚心情不好别往他卧室里塞人。
水潋唔唔唔地说不出话,他抖着身体,被踹过的胸膛虽然已经用治愈魔法修复外伤,但内伤并没有真正治好。也许是牵动了伤口,水潋喘息着,脸颊绯红,哀求地看着眼前注视他的青年。
宋舒心情这会儿真的有点暴躁。
他好歹也是红旗下长大的根红苗正的小树苗,游戏里再怎么玩得开也只是游戏里,现实看到有人被这样对待他只会愤怒。
口-球的存在让水潋说不出完整的话,宋舒坐到床边,两指夹着球拿出,掌心不可避免地沾满涎水。
整个过程水潋的眼泪犹如窗外的雨水落个不停。他能感受到宋舒的手指触碰他的口腔,仿佛是本能,他的舌尖追着青年的手指,小动物似的轻轻舔了舔,脑袋还有点可怜地贴过来,银色长发湿腻地黏上宋舒。
这一动作不光是宋舒,水潋也有点愣住,顿时眼泪扑簌扑簌掉得更凶。
他真是下贱。
分明前一秒恨这个人恨得要死,这一刻居然从罪魁祸首动作之中看出了对他的温柔与疼惜。
不过是生了幅好皮囊,所以作恶时都能轻易让人为他找好理由。
水潋从书房被抬出去疗伤,没有任何休息缓冲,又像是一个亟待处理的礼物,急吼吼地被打包送到这里。
他不能忘了,是眼前人害他变成这样。
他要恨他。
水潋垂下模糊的泪眼,不停地在内心重复这句话。
沾满涎水的球被放置在床边,青年用手帕擦拭手指。
沿着指缝,一寸一寸擦拭宛如艺术品的手指,话语覆了层冰霜,“谁送你过来的?”
水潋还在哭,手指试探地抓住宋舒的衣角,却不敢靠的太近,仰头用宋舒“最喜欢”的孺慕目光轻轻注视,仿佛宋舒是世界上他可以依靠的唯一。
“父亲,我不知道。”
在这幢古宅生活的人都清楚古宅主人阴晴不定的坏脾气——手握权利的公爵,视人命如草芥,死在公爵手下的人不计其数。
水潋再怎么厌恶宋舒,在没有能力彻底反抗之前,水潋都得讨好、甚至是取悦宋舒。
宋舒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他正想让人上来把水潋好好送回去,门口被人敲响。
间隔精准三下敲门,就连问候也非常绅士。
“公爵大人,您是对今晚的礼物不满意吗。”
咔擦一声,门未经允许被打开。
古宅之中敢这么做的人也只有看宋舒从小看到大的管家。
身着燕尾服的儒雅男人站在门口,唇角弧度人偶般精准。
卧室四面遮光,夜晚更是昏暗,管家身后望不到头的黑,影子矮小地踩在脚底,黑洞洞的视线直勾勾射过来。
管家面容依旧是年轻时的俊美,身上却散发着与年纪不符的死气沉沉。
宋舒被他看得有些瘆人,扯了扯嘴角,“抱歉柏温,我今天心情不太好。”
反派无父无母,被管家柏温拉扯着长大,对于反派来说,柏温在他心里也充当半个父母的角色,反派尤其亲近这位管家。
反派和管家关系太亲密,这是宋舒忌惮的。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性情大变,管家会不会觉得壳子里突然换了个人?
按理来说,只要你不ooc,不会有这种可能。
555解释:游戏在你进来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静止的,设定的也是背景,你的存在赋予游戏开始的权利。
那他不就是怕ooc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