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下来接你,”霍戎顿了下,“刚才出了事,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赵远阳:“……”
他可疑地沉默了,眼睛望了下四周,除了酒吧的服务员都是熟面孔,不确定是哪个在盯着他的。
“阳阳?”
“我……”赵远阳支支吾吾,“我不想让你担心,又不是什么大事。”
“被男人骚扰了,还不是大事?”
“这有什么……他又没碰到我,再说了,我反手一个扭臂过去,差点没让他骨折了!”他语气里非但没有忐忑,反倒带着得意,俨然把自己当成武林高手了。
他现在身体还非常好,浑身都是力气,没有曾经过度酗酒后的孱弱。
他想让霍戎夸他,但霍戎声音很沉,没有不高兴的意思,也不显得高兴。
“下次出这种事,我不希望是从别人嘴里知道的。”
赵远阳张了张嘴,想问这个“别人”是谁,可他知道问出来,只会让戎哥为难罢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弟弟,赵远阳没有穷追不舍。
哪怕心里是不以为然的,嘴上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哥你放心,下次,下次我有什么肯定会告诉你。”
薛问听得啧啧称奇,这家教,比什么都严了。
这就是赵远阳突然变乖的原因不成?
结束和霍戎的通话,魏海从卫生间回来了,三人继续打牌,陈雪庭旁观。
她没事情干,薛问看魏海女朋友闲得无聊,把牌给她,主动问:“要不然让你打一局?”
“我不会这个,你们玩儿吧……”她顿了顿,纤细的手指幅度很小地指了下,“那边那个,钢琴……我可以去弹吗?”
“哟,还会弹钢琴啊,那敢情好啊。”
那架钢琴悬在二楼的一个位置,视野非常棒,陈雪庭坐在琴凳上时,是背对着人的,看不见她手指的动作,但是能听见从她手中流泻的美妙琴声。
是一曲应景的铃儿响叮当。
薛问出牌:“你女朋友不错啊,看着是个好学生,玩真的啊?”
魏海嘴里叼了根烟,抬头瞥了眼她的背影,“没玩真的。”
她弹了两三首曲目的样子,魏海叫她停了:“去放烟花了,别弹了。”
陈雪庭问他:“我弹的好不好?”
魏海不懂这个,就端着说:“还可以。”到底怎么样,他也不知道,他又不是专业的,只不过听人说钢琴十级特牛逼,还是夸她一句吧。
“学校音乐教室有钢琴,我认识老师,可以拿到钥匙,下次我再给你弹。”
从酒吧出去,又遇到了问题。
魏海的哈雷只有一个位置,女朋友都来了,他载谁?
他看着远阳,刚刚远阳才遇到了那样的事,要是把他和别人单独放一块,魏海不放心。
可要是让陈雪庭坐别人的车,他也不放心,都是喝了酒的,谁要是做点什么,她一个女孩子,怎么拧得过来?
还没等他想好,薛问主动招呼赵远阳,“来,上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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