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么会看到有一把锋利的小刀将麻袋划破,一丝丝的光亮透了进来。
窄小的划口被大力撕开,温渡被一个巨大的力道扯了出来,还没等他看清究竟是什么情况,唇上出现了一个柔软的触感。
腰上禁锢的力道大的出奇,但此时温渡的大脑内一片空白,只能凭借本能地掠夺者氧气。
之后温渡被这人拖拽着上浮至水面,他全身都脱了力,就连上岸也是完全靠在了另一人身上。
另一侧岸上的灯不知道何时亮了一些,温渡上岸后就开始疯狂咳嗽,先前被水呛咳好几口,喉咙连同气管每一次咳都是一阵剧痛。
腰上手臂环着的力度略微收紧了一些,感受到怀中青年的一抖,男人快松手:“抱歉。”
耳边传来的声音低低的,温渡靠在这人的胸口感受着身体因呼吸而正常的起伏。
两个人都湿淋淋的,夜里的风一吹就能引得青年的一阵颤栗。
傅承抬手将青年头滴落至脸颊的水珠抹去,轻声:“没事了。”
说罢就起身将青年抱起,抬脚缓步向光源处走去。
怀中的温渡动了一下,傅承以为是又按到了什么伤口,刚准备将人放下,就见温渡将头埋进他的颈窝,咬住了他的衣领。
傅承一愣。
温热的水珠滴落在他的胸口,眼泪在此时就像是岩浆一般地在皮肤上灼烧。
同时心脏也传递过来刺痛。青年早就在好久之前渗入到他的心脏之中,在每一处都肆意地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全身都湿透了,温渡一直在抖,傅承只能加快了脚步,向亮着光的地方走去。
至另一侧岸上时傅承与那站在水库前,单手持着檀珠的唐装男人对视。祁东笙面上常带着的虚假笑意又重新挂上了脸,视线冷冷地盯着他怀中的青年。
猩红色的液体早就浸透了檀珠,滴落至地面,随即很快隐入杂草间消失。
祁东笙视线落在被抱起的青年上,随即上移,和同样落水的男人对视,两人没有说话。
傅承看着那人眼底的森冷与警告,环抱住青年的手更紧了些,抬眼与祁东笙无声对峙。
片刻后,祁东笙终是转过身,招来一人在前为他们带路。
“送他回去。”
……
温渡意识恍惚间只感觉身体又痛又冷,被人带去了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好了,别咬了。”
将青年塞进宽敞的汽车后座,傅承拉上挡板,手指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领。
车内空调开的很大,一进车内就感觉暖意扑来。
温渡听话地松开口,像个玩具木偶一样任由男人摆布,用干净的毛巾将他的头擦拭的半干。
“抬手。”
先前看不出来,将温渡湿透的衣服脱去后才能看到里面掩藏的青紫。
全身上下几乎没有玩好的地方,脖颈和后腰上还有伤口,刺目的痕迹让傅承几乎控制不住的那心底冒出的怒意。
另一侧的车座上放着干净的衣物,将温渡擦干换好衣服后傅承才开始收拾自己。
先前的拖延时间是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