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没问题。我马上安排。”萨恩斯总理额头上也沁着热汗,不停地用纸巾拭汗,显然此老也怕闯祸。但他内心是纠结的,他既希望韩宝来出事,这场赌局,他就稳操胜券,但他不希望韩宝来命丧太平洋,那要搞出一场国际外交纠纷来,这也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他想两全其美,现在既调直升机出海营救,又让对方无力参加比赛,那他是今晚的大赢家。现在买韩宝来赢的赌注上一亿注,每注百美元,那是百亿美金的总收入!要是韩宝来赢了,他就亏损面就大了,其他的投注总额就算一百亿,还要赔付八百亿!
于是,萨恩斯总理派了四架直升机沿着韩宝来出事的海域搜索,每架直升机上都有韩宝来的亲属在上面,然而茫茫大海,要现一个目标不啻大海捞针。
紫兰跟着直升机在出事海面上搜索了一圈,海面上除了卷天席地排浪,还是席天卷地的排浪,扫描雷达传回的画面如此,你用红外线望远镜直接观察海面也是如此,无穷无尽的碧,无穷无尽的翻腾……紫兰知道这种搜索方法,根本无法奏效,她不管那么多,马上用韩宝来留给她的直通卫星打电话给父亲。
主席还以为韩宝来汇报工作,澳洲比北京快两小时的时差,此时,主席整装待,准备接见来访的国家元。他看是韩宝来打来的电话,还是接听了,声音舒缓:“宝来,你有什么重要的工作需要汇报吗?”
电话里却是紫兰的哭腔:“爸!宝来出事了!”
“你别哭。哭有什么用。好好说。出不了什么事情。宝来命大福大,人神共佑。”主席语气很坚定,但声音有些颤抖,说明他也是隐隐担忧,此事没那么简单。沉默了片刻,才下了决心似地说:“嗯,求人不如求自己。我会派军舰进入指定海域搜索。一有消息,我会告诉你。你不要太担心。宝来非寻常之辈,他既然敢玩,一定早有预案,他不会有事的。”
“但愿如此。肯定翻船了,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海面上漂浮?”
主席很有把握地说:“我们不要用常规逻辑推理,他不会按我们的思维逻辑行事。你看,他在东北顾家,一栋别墅,运来了一百罐液化气。听说,楼房废墟熔铸成一个整体铸件。谁不认为他在劫难逃呢?结果呢?他还是毫无损。”
“但愿如此。爸爸,我等你的好休息。话虽如此说,我还是抓不住魂。”
“你呀,你跟着他,你最要紧的不是别的,而是要摆正心态,他倒是没什么,你自己把自己吓坏了。听爸爸的,他一定会绝对逢生的。”
紫兰当然不会往坏处想,但她要做最坏的打算,想尽一切办法助他脱险。当年在开加博峰,虽然紫兰加派的直升机没有成功地完成救援任务,但毕竟最后还是靠她的直升机脱险。
“对了,爸爸,我看澳总理没安好心。梁晓菁分析是正确的,此时,他绝对不想韩宝来活着回来,因为韩宝来只要活着,他就要做恶梦。他这个局,就是针对韩宝来的!韩宝来赢了,他就要输掉一千个亿美金,那他可就赔惨了。现在最想要韩宝来的命的,就是澳总理。”
“嗯。话虽如此说。他现在毕竟派直升机、派军舰过来搜索嘛。不过,照你这样说,他装装样子还好说,他要是不计后果要取宝来的性命——对,我得赶紧派最近的军舰到附近海域巡逻,别的军舰也会相继赶到,直到找到宝来为止。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五千年出一个宝来,我怎么能放任不管呢?”主席又像是安慰紫兰,更像咕哝着权衡利益得失。
萨恩斯总理也是度时如年,他不停地看表,时间还停格在十六点三十三分二十一秒,他心如乱麻,现在还有难熬的七小时二十六分三十九秒!他把戏做足了,即使出了事情,赔偿是免不了的,绝对不用赔一千亿美金!满打满算拿出一个亿料理后果,估计也算是仁之义尽。
老萨的高参,资政参事伊格纳西奥递了一支雪茄烟,一边给老萨点火一边出谋划策:“总理,戏要做足。我们现在是表演一台话剧,不能给台下的观众看出破绽来。我们一定要演得逼真,让人相信无疑,得到国际社会广告泛的支持。”
老萨阴鸷着脸,他眼光游移不定,内心焦灼不安,现在骑虎难下,他吸雪烟的的声音“咝咝”地像响尾蛇一般响。
“不能让他本人命丧太平洋。这个事情太大,华夏是不会善甘罢休。我国离不开华夏,我命令务必找到他,估计他在零点钟之前无法捕到大鱼,我们就得全力以赴救援。不要造成太大的国际纠纷!”老萨一念之仁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政治人物可以不择手段让对手落败,但不能不讲人道主义;一旦胜负已分,那就要讲人道了。
另一边,老爵爷的船队、两位王子的船队、老萨派出的十组船队,还有大英帝国的贵族老爷的船队都有不错的成绩。其中老萨的“澳洲袋鼠”捕到了一头蓝鲸,成绩排在位,蓝鲸重达一百四十余吨重,很快就要得到确认。根据比赛规则,可以不杀死它,只需要俘获它,让他无法脱身,称出它的体重、身长,确认它的种类,然后给它安上“国际海洋科研标志”就可以了。因为澳洲是不允许捕鲸的国家。老萨为他的船队意外的收获感到兴奋,看时间,离零点钏不过还有一个小时,就是把韩宝来从太平洋救出来,他在短短一个小时,他还有什么作为?再说,韩宝来即使大难不死,没有葬身鱼腹,他在巨浪中漂泊了三四个小时,估计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老萨正要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援救韩宝来。此时,得到军方来的报告:“华夏的四艘护卫舰出现在公海海域。离我们很近,我军如何处置?请指示。”
老萨想,虽然这里离澳洲很近,离专属经济海域也就是百来公里,通常情况之下,是会阻止外国军舰闯进来,但这四艘军舰显然是为了救援韩宝来来的,并无恶意。他本来心虚,还是默认吧:“只要对方军舰在公海行动,并不进入我专属经济海域,我们就友好对待之。”
可是澳军方有顾虑:“我国与美国是盟国,签订了《太平洋战略积极协防条约》,与该条约有抵触。”
“我不是说默认。况且,我们没有接到盟友的军事讯号,我们保持高度警觉,不要让对方有越界行为就行了。”老萨知道做生意还是离不开华夏,这些年来澳政府与华夏做生意可是尝到了甜头,即使老头带着一帮小弟对抗华夏,澳政府也是雷声大雨点少,喊得凶,事实上是没有采取任何军事行动。他可以公开叫嚣,澳军要参与南海巡航,澳军参与环太平洋军演。背地里还是与华夏政府眉来眼去,搞务实外交。
半个小时过去,离赌局结束不到半小时,老萨一颗狂热的热咚咚狂跳着,此时,军方再来报告:“华夏军舰由四艘曾加到十艘,我们要不要出警告?他们动用了先进直升机进行地毯式搜索,我们要不要阻止?”
老萨眼看着百亿美金要落入囊中,像是天上下了一阵黄金雨。一个人在极度兴奋之余,还是抱乐观态度,不会把坏事做绝:“静默。保持静默。只是不有与对方有任何接触。我们军方与华夏军方还没有合作的先例,这是先例不能打破。”
随着时间的推移,老萨有一点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踱步,雪茄烟一口一口吐,办公室内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好在办公室内的空气交互机很好,很快就抽干里面污淖不堪的空气。室内的工作人员低头认真搜集信息。
一会女秘书再次报告:“萨恩斯先生,军方报告,对方不顾我方警告,悍然驶入我经济海域搜索。请指示。”
“不用理会。对方找得到,找不到,都会死心。”萨恩斯总理自以为这招很高明。是啊,澳方已经出动了海空力量搜索,只是大海茫茫人海,没有准确的信号,搜索起来相当困难。现在由贵方自行搜索,你如果搜索不到,当然也有推辞了。
但是不理会还不行,美军新任太平洋舰队司令霍利菲尔德来军事讯息:“贵国海域出现华夏舰队,请驱逐之,不留后患。”
萨恩斯总理不敢怠慢,当即回复:“请司令官阁下放心。决不容许外军进入我经济海域。我军已经赶往出事海疆域,已经向对方喊话。我也在等待消息,以决定下一步行动。”
此时,华夏十八军舰编队进行搜索,空中直升机加强巡逻,确保不留下死角,但是浩瀚太平洋,要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随着时间的推移,韩宝来获救的希望变得渺茫,萨恩斯总理获胜已经是不争的事实,现在只存在理论上翻盘的可能。邮轮大厅里已经沸沸扬扬,有的吵着,骂澳方搜索不力度;有的叫嚷着,其中有黑幕,要澳方给一个正确的说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