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衣服反正脏了。”
这椅子本能容纳三人,背包占去一格。姜词坐下以后,与梁景行便只隔了一拳的距离。
梁景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正要收回去,姜词伸出手,“你抽的什么?”
褐色,侧翻盖,上书一个书法的“道”字。姜词把玩着盒子,“你知不知道以前云南有一种烟,叫做‘茶花’。”
梁景行沉默数秒,“不知道。”
姜词垂眸,“哦”了一声,将烟盒还给他。
这里离最繁华的那条街已经有些远了,四下很安静,间或有车驶过,身后的树丛里藏着几只知了,冷不丁叫两声。
狰狞的现实一时也仿佛远了,她只觉这样宁静的时刻分外奢侈,细想仿佛已是上辈子的事。
时间一分一秒淌过去,她终于还是回过神,强迫自己从长椅上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梁景行低低地“嗯”了一声,带着点鼻音,细听有几分恍惚。
抢在姜词之前,梁景行拎起了那只背包。
姜词走在后面,静静望着他的背影。
挺拔修长的一道,好似立于巉岩之上迎向苍穹的树,孤高而笔直。
道旁路灯昏暗,两人影子拖在地上,时短时长。
到了六楼,姜词正要掏钥匙开门,想起一件事,“能不能给我陈觉非的电话,我找他有点事。”
梁景行点头,“手机给我。”
他输入一串号码,替姜词保存好,心念一动,打开通讯录,点了点右侧导航处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