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尾巴這麼敏感的地方，被這麼捏住，讓他不由得心頭髮顫。
顧修雪氣的耳朵抖了一下，咬了咬牙，抱著尾巴，試圖把自己的尾巴從沈昕白手裡搶回來。
「沈昕白！你放開！可惡！放開我的尾巴！」
沈昕白沒說話，也沒鬆手。
一旁的陌離倒是直接趴在了柔軟的絨毯上，頭枕著手臂，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
「師尊知道自己這樣有多讓人想欺負嗎？」
「不過師尊運氣真好，現在還是小小的一隻，如果再大一些，也不知道能不能受住我們兩個……」
陌離剩下的話沒有說出來，可眼神卻暗了下來，同樣是用一隻手指去撥弄顧修雪的耳朵尖。
顧修雪下意識伸手去擋。
他不敢相信，在記憶當中對自己那麼好的兩個人，現在居然趁著自己變小了，就這麼逗弄自己。
而且聽他們剛才的意思，他們還達成了某種共識，貌似還是在那種事情上的……
「你們不能這樣的！你不能這樣！我可是你師尊！」
顧修雪一想到那種可能性腦海中已經浮現出了畫面，他氣得渾身發抖。
陌離眼神黯然，沈昕白終於鬆開了他的尾巴，輕聲開口道：
「我們可以的，哥哥。」
「我原本想著，你或許是有什麼苦衷才丟下了我。」
「或許是覺得有，或許只是想要玩弄我，所以才來到我身邊，看我陷入痛苦當中……」
「我想過，即便你是抱著這樣的念頭，只要你能夠留在我身邊，我就能夠原諒你，就可以不在乎從前種種。」
「可你呢……」
沈昕白說著頓了頓，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我以為，哥哥真的是喜歡我的，哪怕只是一點點……」
「我以為，你真的願意留在我身邊，以為你不會再丟下我了。」
「事不過三啊，哥哥，我給了你三次機會，可是你每一次都丟下了我。」
沈昕白從始至終，語氣都平靜的可怕。
顧修雪聽著他的話不由得愣神，思緒被納入了那些支離破碎的記憶當中，只覺得心臟又是一陣陣的抽痛。
他看著沈昕白抬頭，對上那雙含著淚的眸子，眼前人明明是在笑，可眼底卻是化不開的濃稠悲傷。
「你只是不想要我……」
「哥哥，你不想要我，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只要一有機會，不，即便是沒有機會，你也會想方設法的從我身邊逃走！」
「不是……我，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雖然以前的事情我很多都還沒想起來，但是阿白，我是喜歡你的，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顧修雪有些語無倫次又愣愣的開口，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很多事情他都還沒想起來，但從他僅有的那些記憶來看，他確實是拋棄過沈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