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他问。
“嗯,你见过的,Bill的舅舅。他住我楼上。”姜月迟并不觉得这是需要隐瞒的事情。
今天下午他们还见过面,她厨房的水管漏了,开始渗水。她只是在群里发了条求助的信息,询问大家有没有认识的水管工。
然后张书清就带着工具过来敲开了她家的房门。
当然,后面这段姜月迟没有告诉费利克斯。
既然他没问,她也没有讲的必要。
她的话说完,那边沉寂几秒。
然后是他挪动椅子的声音,紧接着响起的,是他的脚步声。
姜月迟想,他应该是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然后走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
和她一样,都在看着繁华的纽约夜景。
当然了,他们看到的景色肯定是不一样的。
费利克斯在华尔街,而她在的只是一个偏僻的小区。
“你可以给我打电话。”他说。
姜月迟想了想:“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他似乎皱起了眉,从他此时说话的语气就可以判断出来。
有点沉,又有点冲。
她偶尔的愚蠢的确会让人陷入一种情绪无从宣泄的境地。
你甚至没办法对她阴阳怪气,因为她真的有可能听不懂。
“就像我不会给我的学长打电话,让他专门来一趟,仅仅只是为了帮我搬箱子。”
她把他和她的学长做对比。
费利克斯觉得自己的头有点疼,他叼着烟,空出手按了按太阳穴:“你会和你的学长做-爱吗?”
她居然真的开始认真思考了:“嗯不一定。”
“什么?”他的音量突然加大,姜月迟毫无准备,耳朵被震的生疼。
她将手机拿远,捂着耳朵揉了揉:“我只是觉得任何事情在确信它不会发生之前,就不会回答的太决绝,不给自己留退路。”
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看来你动过类似的念头。”
那倒没有。但她没有立刻开口,而是长时间的沉默,假装在认真思考。
果然,她的沉默点燃了费利克斯的情绪。
他给她忠告:“爱丽丝,我认为你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我身上。”
她装听不懂;“我还是认为,应该放在学习上。”
费利克斯在竭力控制自己深呼吸,该死的,他真的很想将办公桌上的东西全部挥下去。她没变的除了她的愚蠢还有她的狡猾。她明明能够听懂他在说什么!
“是你想让我给你当狗,不是我!”他的语气变得烦躁起来,“除学习之外,你对男人的精力和注意力,全部!放在我一个人的身上!这样说你能明白吗?蠢货!”
他的愤怒让姜月迟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费利克斯在她看来简直就是六边形怪物,所有技能都点满了。
伤害、防御、财富、魅力
总之,他完全就是无限流游戏中最难攻克的顶级大BOSS。
但
姜月迟伸手翻动书页,产生了一个怪异的想法。
“我讨厌有人骂我蠢货,没心情和你说了,拜拜。”
她强行中断了他的愤怒,挂断电话。
大概一分钟的时间,可能费利克斯刚从被她挂电话的暴躁中反应过来。
他的电话再次回拨给她。
姜月迟没有接,她有些高兴地将头埋进被子里。
她知道他在不爽什么。这让她有些高兴,原来他也不是没有弱点。
嗯虽然这也算不上什么弱点。但有突破口就是好的。
还真是一个新奇的发现。
那个学长,姜月迟当然不可能和他发生任何亲密关系。
对方的确和她示好过几次,但姜月迟有点讨厌他。
至于费利克斯,即使性格傲慢无礼,烂到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