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岳有点佩服安文星,都这样了还能一眼认出来,他又细细打量着尸体,果然依稀能辨认出庞灿的脸。
“可他怎么会腐烂得这么快?”
秦燕支:“他被抽了灵根。”
景岳一愣,随即一股凉气从脊椎往上窜。
修者被抽灵根之痛,无异于搜魂之痛,那是比死亡更可怕千万倍的事。
前生的他闻所未闻,今生也只听过有这种邪术,当时他还感慨后辈修者真是一山更比一山高,如此残忍的修炼之法也能想出来,但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见。
“抽、抽了灵根?”刑院长老也是讶然地瞪大眼,说话都不利索了。
而郑白更是心理素质极差地跑到墙角去吐,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被恶心的。
秦燕支:“是天香老人。”
他声音本就清冷,此时更低了三分,让人不自觉身体发寒。
“天香老人?!”安文星一下子爆发了,“他不是百年前就被鬼伏宗围杀了吗?”
景岳也对天香老人的名号有所耳闻,此人就是唯一修炼这种邪术的人,他当时特意多问了几句。
据说,天香老人抽取他人灵根以哺自身,千年来洗精伐髓,把原本的三灵根洗成了单水灵根。若非这套功法隐患太大,会导致修炼者灵台不稳,甚至崩溃,不知有多少人会为之疯狂。
天香老人为了巩固灵台,手中沾满了正道魔门修者的鲜血,后来,被鬼伏宗找到了他的老巢,当场绞杀。
秦燕支:“据我所知,鬼伏宗并没有杀他,只是将他重伤控制住,想逼他说出邪术的修炼心法,以作参详。”
刑院长老:“哼,不愧是邪魔外道,尽做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忘记自己有多少弟子死在天香老人手中了吗?”
秦燕支:“不过,天香老人设计逃走了,这些年鬼伏宗一直在找他,可惜只是徒劳。”
安文星忿忿道:“鬼伏宗既然想知道功法,为何不直接搜魂,让这魔头魂飞魄散!”
刑院长老解释道:“天香老人境界高,搜魂不易,风险太大。”他又转向秦燕支,“莫非那魔头一直隐匿在中洲?”
秦燕支:“不清楚,但短时间内,他一定还在中洲。”
景岳想了想道:“看来他灵台不稳的毛病还没解决,而且情况很不妙,让他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对书院学生出手。若我没记错,庞灿正是水木双灵根。”
刑院长老:“若真如你所说,要不了多久他一定还会出手,所选猎物也必是灵根上佳的修士,这类修士几乎都归属于大势力,我将立刻传书各大派,让他们提高警惕,尽快找到天香老人。”
忽然,景岳生出一股特殊的念头,他隐隐感应到天香老人会牵扯到属于他的一份机缘。
修道者,机缘难求,他若退却,天必罚之。
景岳眼珠一转,道:“被动不如主动,由我来做饵如何?”
“你?”
刑院长老一愣,下意识拒绝:“不行,天香老人已是洞天修为,这太危险了!”
景岳可是寒云宗的老祖,一旦出事,他们九天书院可赔不起。
郑白也忙劝道:“老祖不可涉险啊!”
安文星却道:“我觉得可以,我记得天香老人最爱找筑基期的修士下手,而景、景同学又是单水灵根,若是为饵,一定能吸引天香老人的注意。”
郑白:“你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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