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过去了,小兔子还好好地放在里面。
一切如旧,仿佛她从不曾离开。
明舟鼻尖莫名一酸。
余光瞥见?徐斯衍已经从药店门口?出来,她暗舒口?气,赶忙稳了稳情绪。
徐斯衍买了活血化瘀的一小瓶药酒回来。
他拧开盖子,倒了点在掌心搓热帮她揉涂。
明舟动了动唇,拒绝的话在喉咙滚了一圈,甚至滚到了嘴边。
最终,她还是?给咽了回去。
明舟的声音隐隐有些不稳,强撑着一些拉开彼此?关系的意图,“徐先生还是?这?么好心。”
徐斯衍动作一顿,微微皱眉:“你叫我什么?”
“我这?样称呼不对吗。”
彼此?的合作已经结束,她不必再故作乖娇地喊他徐老板。
签了离婚协议书,她也没资格再喊他……老公。
他们合该是?陌生人。
明舟抽回了手,把袖口?拉下遮的严严实?实?,趁着徐斯衍没落车锁,她把副驾车门打开一推。
她狼狈抽身?,甚至连一句客套的感谢话都来不及说。
她不敢与他对视,怕被他瞧见?自己?已然?通红的眼眶。
徐斯衍望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许久。
余光一瞥,他手伸过去,捡起掉落在座椅上的小兔折纸,指腹轻轻摩挲,牢牢握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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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
宋幼宁迎上来,一脸紧张地打量她,“你没事吧?”
明舟摇摇头,走在校道被冬季的寒风吹了一路,已经从黯然?的情绪中清醒过来。
宋幼宁拉她坐下,跟她说起今天?的事,“你知道吗,徐斯衍原本坐那儿还一副意兴阑珊,一听到你,他的表情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宋幼宁偏头瞧着她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舟舟,你心里也还有他的吧?”
一句话,瞬间又搅乱了明舟才垒起来的情绪。
她动了动唇,却连一句风轻云淡的否认都无法脱口?。
就像刚才在车里,以他们如今的关系,她明明应该拒绝他给她涂药。
可是?她没有。
宋幼宁道:“舟舟,你这?几天?晚上做梦总是?呢喃徐斯衍的名字,我都听到了。”
明舟动了动唇,颓然?地从喉间滚出三个字,“我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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