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确定看到的是狐狸吗?它身上有没有红色的血迹呢?”
“确定,跟那画上画得一模一样,干干净净的比我脸都要白呢。”
李弦玉摸摸小孙女的头,想起了好久不见的小九。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在医馆给言先生添麻烦。
“紧接着我就听见这丫头的哭叫声,以为碰着摔着了。等我跑过去才现三仙奶奶像后面有一具无头尸体。我活了几十年了,哪里见过这么凶残的场面啊!吓得我们俩连滚带爬地往庙外跑去,正好碰见一个拉牛车的年轻人,才让他前去报的官。”
“当时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是吗?”
“对呀,但凡多一个人,我们祖孙俩也不会这么害怕啊~”
虞鹤云四下查看,除了经常祭拜的地方还干净一点,其他无人打扫的地方都布满了灰尘,确实没有躲藏的痕迹。
衙门的人把周围看热闹的老百姓撵走,又将祖孙二人送回家。黎山这滩浑水,被第八具尸体的出现搅和的愈浑浊。
“你对刚才这事怎么看?”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小道士就是无头男尸,因为他冲动的性格惹了不该惹的仇家,所以遭此毒手。”
“继续说说第二种。”
“第二种可能性小道士就是凶手,他用某种暴力的方式将对方杀害以后,将自己的衣衫与死者进行了互换。毕竟没有头,谁知道躺在那里的究竟是谁。”
“你从始至终没有怀疑过是那只白色的狐狸干的吗?”
虞鹤云人如其名,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一种闲云野鹤般的淡然。
“瑞王爷,您不也是心知肚明嘛。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无非就是为了求实我有没有参与其中。您曾经说过黎山的所有人都有嫌疑,尤其刚才生的无头男尸案,我又是为数不多能讲清楚小道士来龙去脉的人。”
“弦玉,你生气了?”
“我怎么敢和您生气呢?只不过既然要一起办案,信任是双方交往的基础而已。”
虞鹤云的眼睛在阳光的照射下如宝石般明亮,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的少年。李弦玉被盯得毛,这群有钱人的心思猜不透摸不清。
“这具男尸切口虽然不平整,像是猛兽撕咬所致。可是据证人描述只看到通体雪白的大狐狸,狐狸的嘴里没有叼着人头到处乱跑,也没有沾染杀人之后新鲜的血迹,唯一的可能性是有人提前杀害了死者并且将头转移位置。”
李弦玉也不管瑞王爷在想什么,只知道再这么盯下去,自己身上的秘密根本无处遁形。
此外还有一件事让她不知当不当讲,讲了又怕被虞鹤云以传播迷信为由头抓走喂狐狸。虽然不认同白知县的狐妖有灵,可是这几具尸体丢失的不同部位,基本上要拼凑出一个完整的人形了。可是一个人没有头怎么行呢?所以第八具尸体丢失的恰巧是一颗脑袋。
再加上黎山是个民风淳朴的小县城,走遍整个县城里也没有现几座学堂。反而一有风吹草动便求神拜佛,迷信至极。
“空凡,你在这待的时间久。黎山有没有一些神秘的地方宗教或者民间奇异习俗之类的?”
“阿弥陀佛。世间众法,皆有奥秘。小僧的认知如同薄雾,难以捉摸其它领域。”
现在案件陷入了僵局。李弦玉一时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最稳妥。丢失的头颅找到的可能性不大,如果凶手想要拼接人形做什么古老仪式,那断然会把这些丢失的身体部位好好保管。只能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这把桃木剑了。
前有狼,后有虎,这案子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