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们大虞人又想拿这种鬼把戏来骗人。就是因为你们这种肮脏的本性,夏叶才会死!”
虞鹤云双手举起,示意自己什么武器都没有带。
“瑞王爷你快走,不要管我。阿达布他不会放过在这里的所有人的。”
李弦玉跟虫子一样蠕动在石床上。锋利的柴刀划破了脖子,些许鲜红从衣襟中缓缓渗出,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传来,不过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阿达布痛失爱妻,看不得跟前之人在那腻歪的样子。柴刀挑开绳子,暴力地将她从床上拖下来拽到一边,示意瑞王爷躺上去。
两人目光对峙,眼里都透露出满满的警惕和戒备。虞鹤云慢慢走到石床前,整个人躺了上去。
阿达布准备拿绳子将其手脚绑住,让乌云过来看守另外一个人。刚松开脖子的第一时间,她将手上的菩提手串悄悄捏碎,一阵呛人的烟雾弥漫整个房间。
虞鹤云趁此机会从石床上一跃而起,跟阿达布扭打在一起。乌云看见自己主人有危险,也不顾刚才的命令是看守李弦玉了,咧着血盆大口,冲上去撕咬入侵的敌人,恨不得撕成一块块肉片。
可能李弦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力过,直接拽着乌云的后腿死活不撒手。乌云锋利的牙齿咬不到敌人,怒不可及,粗壮的后腿一蹬脱离了控制,转过身来准备一口吞了这万般阻挠的人解解气。
李弦玉已经能看到乌云颗颗分明的尖牙贴在自己脸前。一颗红色的小药丸趁机呼噜咕噜飞进乌云的嗓子眼。乌云下意识吞咽下去后,一会儿呜呜呜,一会儿嗷嗷嗷。又哭又笑,在地下蹬腿挣扎。
“乌云?乌云?你这个贱人对乌云做了什么。”
阿达布看见心爱的大黑狼痛苦地哀嚎,火急火燎地要冲过来砍了李弦玉。在此分心之际,虞鹤云抓住破绽夺了柴刀,从背后用胳膊紧紧锁住他的脖子。救狼心切的阿达布浑身青筋暴起,脸色涨红。
“你不是想知道乌云生什么事了吗?”
“你这个贱人————”
话还没说完,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又呼噜咕噜地飞进阿达布的嘴里。铮铮铁汉竟留下了两行清泪,突然又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一人一狼仿佛疯癫了一样,在屋子里又哭又笑不能自己。
“这是特制的哭笑不得丸,既然你们这么喜欢吃,那就吃个够吧。”
一只白色的身影敏捷地从门后跳出来,纯洁无瑕的皮毛中泛着淡淡的银色光芒。火红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屋里的人们,却感觉不到一丁点敌意。
“白狐!”
“你们不许碰白云!快跑!”
狐狸通灵。
白云出呜呜呜地悲呛声,它显然听懂了阿达布的命令。可是看见乌云躺在地上痛苦的打滚,还是忍不住跳过去用鼻子嗅了嗅,舌头不停舔着乌云的毛。
李弦玉拿起绳子打了一个结,想悄然无声地从后面套住白云的脖颈。阿达布脸色狰狞,似乎在强制抵御这药的药效。一声怒喝,竟硬生生用蛮力将虞鹤云从肩膀上反摔了出去,一声闷哼传来,显然被磕得不轻。
“我跟你们大虞人拼了。”
一阵强劲的掌风迎面袭来,李弦玉措手不及,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狠狠地砸到墙上,手里的绳圈竟意外落到白云脖子上。
“噗~”
一口鲜血喷出,李弦玉宛若死鱼一样,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虞鹤云将白云脖子上面的绳子拼命往后拽。只听得“嗷呜”一声,白云被死死的勒着脖子出凄厉的惨叫。
“阿达布别做无所谓的抵抗了,束手就擒吧。”
“你敢杀我的白云,我就把这个小子千刀万剐。”
“我也不介意将白云的头割下来,皮毛做成披肩。”
阿达布捡起柴刀后拖起地上的李弦玉,两个男人紧紧抓住面前的筹码,谁也不松口,谁也不松手。
“王爷,快把石床上面的东西都砸了,那都是他的贡品!”
虞鹤云一手死死揪着白云身上的绳子,一手把石床上所有的东西都往下推。
马上碰到夏叶的骨架时,阿达布撕心裂肺地吼道。“不许用你的脏手碰我的夏叶,你们统统都去死吧。”
“你这龟孙子,让谁去死呢?”
一个体型魁梧,身穿黑色大氅,底气十足的少年一脚将愤怒的阿达布踢到墙角。
熟悉的声音传过来,李弦玉迷迷糊糊间被人抱了起来,好像又看到那双熟悉的银白镶金云纹筒靴。
“嗯,这个感觉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