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为什么偷偷的进我征远侯府的后院,若是说不清楚,只能送官了事。”宁氏上下打量了这个男子几眼,冷冷的斥责了一句。
男子脸色一白,却没说什么,只戒备的看着宁氏。
“今来征远侯府的非富既贵,一会还有贵人过来,你莫不是刺客?”钱氏也跟着打量了男子几眼,忽然冷笑一声道。
说完,也不看这个男子,只招呼人道:“来人直接送到衙门去,就说他要行刺宣平侯爷。”
这是二话不说,什么也不打算问了,直接给人栽脏送衙门了,以刺客罪论处可真的要丢了性命的。
见婆子真的要来拉他出去,男子也慌了,急忙道:“我……我要见的是宣平侯府的虞三姑娘。”
“什么?”
“谁?”
“哪一个?”有几位夫人还不知道虞兮娇从江南回来的事情,愣了一下之后,诧异的问道。
也有明白过来的,拉了拉她们的衣裳,往南方指了指:“江南那一位。”
“对,就是江南过来的,才过来没几,我也是跟虞三姑娘一起进的京,一路上我们结伴同行,今过府,也是虞三姑娘约了我的,原本是要去宣平侯府的,但虞三姑娘说今她会一直在征远侯府。”
男子急忙辩解道。
“你们一路同行,进的京,还是娇儿约的你?约你来干什么?”钱氏气恼的道。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们……这几,也好久没见了。”男子低了下头,看着有些不安,伸手按住袖底。
现场一片哄然,这是两个人有了私情,所以才会……隔这么几又偷偷的见面了?
一时间大家面面相窥,才出了一位不要脸的虞兰燕,难不成现在宣平侯府也要出事了,比起虞兰燕,虞兮娇还是安和大长公主的孙女,在场的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你和娇儿两个……有私情?”钱氏大怒。
“我不是……只是我们两个……”男子急忙辩解,看了看在场的几位夫人,最后落到了钱氏的身上,忽然跪了下来,对着钱氏磕了一个头:“夫人应当就是宣平侯夫人吧?还望夫人成全!”
看这样子居然是当面求亲了,这私情之事就真的落到了实处。
钱氏气的脸色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伸手指了指这个男子,手捂着胸口差点晕倒,站在她身后的习嬷嬷急忙伸手扶住她。
在场的夫人们一时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看看他袖子里有什么?”宁氏忽然伸手一指男子的衣袖道。
过去一个婆子伸手一把捏住男子的衣袖,从他的袖口处拿到了一支簪子,白玉的簪子。
婆子恭敬的递到钱氏面前,钱氏伸手接过,待看清之后,声音颤抖的不能自拟:“这……这真的是……是娇儿的簪子,她……她早上才换下来的,早上……早上的时候还看到她的簪子,她……她怎么……怎么会……”
“把簪子还给我,这是虞三姑娘特意差人过来送给我的,是我们两个定情的信物……夫人快把簪子还给我。”男子奋力挣扎,想要把簪子夺回来,无奈几个婆子狠狠的按住了他。
“是娇儿今派人给你的?”钱氏定了定神,问道。
“是……是虞三姑娘派人给我的,今早上……有丫环找到我,给我送来的,让我今到征远侯府后院门处等着,并安排我偷偷进来躲起来,说虞三姑娘会过来的……夫人快还我。”男子还想伸手,脸红脖子粗的。
后院门处私会,有了这簪子就是证据确凿了。
现场安静的能听到钱氏气的粗重的喘吸声……
“夫人……奴婢……奴婢之前看到虞三姑娘去后门处了。”一个婆子怯生生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安静。
是一个帮着押过来的粗使婆子。
“你说!”钱氏伸手捂着胸口,看得出气恨难消,出了这种事情,谁都忍不下去。
“夫人何必让一个婆子说,让我先说……不知道可不可以?”婆子才想开口,忽然听到门口处传来一个温柔的声音。
人群向两边闪开,头上戴着帷帽,掩着容色的虞兮娇扶着晴月的手缓步的往前行来,虽然看不到脸色,神色间却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