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
顾浅一边打量自己寝殿摆设,一边听吴大监娓娓道来。
女帝十四岁的时候还是储君,先帝为她举办过一次招亲大会。
岑小将军入了决赛,被当时还是储君的女帝以文试踢出局,无人知道个中原因。
后来,储君抢了顾秧的夫君东方无极。
同年,先帝殡天,储君继位,与东方无极完婚。
二十岁的岑小将军随母帅和父将远赴边疆,距今已有六年。
顾浅拂过金丝楠木条案上的一柄嵌了红绿宝石的羊脂白玉如意,触手温凉。
她暗暗感叹,女帝真有钱啊!
若非亲眼所见,她都不知道一个人竟然可以奢华到这种地步。
吴大监又提起:
有一年,各大武林高手齐聚上京城争夺天下第一,百官觉得在哪儿办不好非要在上京城办,这是嘲讽朝中武将垂老新辈无能。
虽然心生不满,但是武林没有公开与朝廷为敌,百官只能看着他们开赛干着急。
“岑小将军听说后,递了札(zha)子请旨回京参赛,陛下准了,还说……”
“说什么?”
吴大监擦了一下额间细汗,弯腰道:“陛下当时说,若是拿不到榜,就滚去北疆一辈子别回来了。”
顾浅摇头叹息:哎……女帝这路越走越窄!
“后来呢,他拿到第一了吗?”
“当然,岑小将军少年天才,又有岑、朱两位将军亲自调教,榜如同探囊取物。”
吴大监说起岑小将军,心中油然升起一股敬仰之情。
“那年,岑小将军才二十二岁,不光在军中极有威信,在武林中也名声大噪。”
顾浅心下没来由地一紧:他这么强?是角色天赋吗?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岑小将军以后会是个难缠的人物。
这个混蛋女帝,得罪谁不好去得罪大佬,真是想着法儿把自己往死路上逼啊!
“陛下,有道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依奴婢看,岑小将军论样貌、品性、才学、武功,都是一等一的出挑,陛下实在不该拒人于千里之外。”
顾浅听了,纤眉微挑:“你是说,岑小将军仍然有意……朕?”
吴大监扭了扭脖子答道:“陛下生得这样美貌,就算是平常人家的女子也会有儿郎们排着队求娶。”
顾浅不感冒。
前世夸她貌美的人多了去了,一到大小节假日表白书收到垃圾桶装都装不完。
“只是貌美,朕性格不好吗?”
宫娥们依旧低着头,心道您要是性格好,那天下没有性格不好的人了。
“陛下,陛下的性格……”吴大监一时想不到恰当的词。
“朕性格如何?”
吴大监顿了顿,翘着兰花指、夹着嗓子道:“陛下性格洒脱恣意,有先帝风姿。”
顾浅一时分不清老东西是在夸她还是骂她。
她负手立在棱窗前,思绪已然去了远方。
若这个岑小将军真的天纵奇才,又生得英武帅气,按照女帝荒淫的性子,不可能不动心!
她为何会在招亲一事上将人踢出局呢?
难道岑小将军……有隐疾?
他是习武之人,刀剑无眼,若真是留下了创伤也不是不可能。
……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下心理创伤?
顾浅想起来,按照剧情,两年后醇亲王会联合镇国大将军造反,于是她问:“镇国大将军此人如何?”
吴大监疑惑道:
“陛下,咱朝没有镇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