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瞟了一眼银票,约莫认得上头“壹佰”两个字。
宫娥在她的示意下接过银票,将每一张都翻阅检查,确认是否藏毒。
她检查完毕,冲顾浅微微福了福,并未说话。
顾浅转身对齐小飞说:“你拿一张带大家去吃饭。”
齐小飞闻言,虽有不解,但还是依令躬身抱拳道:“遵命!”
他捏了一张银票冲门外的禁卫大手一挥:“跟我走。”
禁卫有序下楼后,候在外面的酒楼掌柜擦了擦汗,挤出和善的笑容走进来朝顾浅作揖道:
“贵夫人大驾,小店备了薄酒小菜,还请贵夫人移步花间……”他做着“请”的姿势。
这个雅间破门烂凳子,已经不适合用餐。
看热闹的群众见护卫团走了,逐渐散去。
个别好奇心强的人看到了顾浅的面容,心里忍不住暗暗赞叹,谁家夫人生得这样好颜色,真乃天仙也!
难怪出来吃顿饭都要派这么多护卫跟着。
酒楼掌柜领着四人来到一个视野最佳的大包间内,里面陈设奢华,桌上已经布好凉菜酒水。
“贵夫人,热菜稍后就到,您二位慢用。”掌柜说完退了出去,并带上门。
二位?
顾浅回头,岑沐年居然不声不响跟在宫娥身后也进了花间。
见她三人齐齐回头皱眉看着自己,岑沐年一耸肩,摊开双手很无辜:
“在下全身的银子都奉与夫人,没钱吃饭了。”
“放肆!滚出去!”一名宫娥凶巴巴地呵斥岑沐年。
岑沐年眼中笑意瞬间敛起,他眼底浮起寒意反问那宫娥:
“你说什么?”
那宫娥挺身挡在女帝面前,疾言厉色道:“登徒子……”
余下的话还未出口,她就缓缓倒下了。
岑沐年身影如鬼魅般在两名宫娥身边晃了一下,她们便昏倒在地。
顾浅见状,立即抄起一把凳子举过头顶准备砸出去。
层层粉色衣袖落下来,露出纤细洁白的手臂。
岑沐年想起刚刚胡颖坤挨的那一凳子,心道也不知道那孩子被打出毛病来没有?
他指了指顾浅手里的小圆凳道:
“我若想杀你,你连马车都出不了。”
顾浅暗暗心惊,将凳子抓得更紧:“你认识我?”
岑沐年轻叹一口气,忽然闪到顾浅面前,将她手中圆凳钳住:
“许久不见,你不记得我倒罢了,居然还怕我?你是存心想气死我吗?”
这口气。
这用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