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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能去齐?”虞兮娇问道。
“齐……并不是安宁之。”安庆和的手握起又放下,最后又握起,看得出纠结的很。
“是因为齐是皇上的亲弟弟齐王的领?”虞兮娇极自然的问道。
“齐……和其他封不一样,现在太后娘娘还在……什么也不能说,但太后娘娘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就不太好说了。”安庆和一脸郑重的道。
都知道太后娘娘最心疼的是小儿子,都知道齐王当时差一点点成为现在的君皇,只差一点,只差最后齐王腿受了伤,不能为皇,只能败退离京,听说最早的时候先皇中意的也是这个儿子。
“小舅舅是不是觉得齐不安全?”虞兮娇道,她虽然是女儿身,但以往爹爹却会对她说一起朝堂上的事情,“觉得几年之后……齐会出事?”
所谓太后娘娘的年纪,也是许多人能看到的,虞兮娇知道京城中许多人都会这么想,觉得齐不过是因为太后娘娘的原因,才让京中这么忌讳,必竟那位齐王可是差一点点登上皇位的人。
上一世的虞兰萱对于齐的所有感觉,都来自征远侯和外面的一些传言,但她对于齐的想法却并不如别人一样。
更何况,这一世她醒来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齐王世子。
这位齐王世子绝对不简单,绝对不是全仰仗太后娘娘的样子。
当然,这些话,她也不便对安庆和说起,稍稍筹词了一下后道:“小舅舅,不说齐王,其他的王爷呢?皇上就觉得好吗?”
这话把安庆和问住了,眉头皱了皱,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柔婉的少女,养在江南的虞兮娇,自有一股江南女儿的娇柔,唯有一双眼眸,透着一股子清澈,几乎可以照见人心。
“小舅舅,你觉得这一次安国公府的事情,真的只是一方面的问题,如果……”虞兮娇伸手往上指了指,“如果……这里面也和上面有关系,小舅舅到时候又到哪里去求告?又有谁会帮小舅舅伸冤?”
安庆和一震,用力的呼吸了丙下,鼻腔处空气也变得冷冷,眼中燃烧起一丝丝火焰,他明白虞兮娇说这话的意思,这也是他之前一直在想的,为了当初的这个想法,他了无生,眼前一片绝望,看不到路在哪里。
生不如死!
那时候,他就绝了自己生的念头,如果不是虞兮娇激醒了他,他不会觉得还有一线机会,他当时根本没看到机会。
可如今,还是同一个人,让他再一次清醒的意识到这种绝望。
安国公府的仇真的只是看到的那么简单吗?
“小舅舅有没有想过,最早的时候是征远侯出了事情,这事情又拖了三年,三年后安国公府出事,而就在这个时候征远侯夫人和兰萱县君就被看管了起来,之后安国公府满门抄斩,侯夫人和县君也跟着出事,最后又是世子。”
“这真的是征远侯府二房该有的能力吗?就算再加一个信康伯府,也做不到吗?”虞兮娇目光不移的看着安庆和,话说的低缓而有力。
既便只是一个才十三岁的少女,却让安庆和感应到无尽的压力,甚至有种对着父亲的感觉。
那日,还是在出事前的几,安庆和就看到自己的父亲愁眉不解,他还特意的问过,可父亲只是摇了摇手,让他什么也不要管,但还是给了他一批财物,让他暗中带着财物离开,又说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说如果府里出事,不必替府里报仇,他只要自己好好的活下来就行。
往日坚强的父亲,对自己说这些话的时候,显得很是温和,这是他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过的温和,父亲对他们几个儿子向来严厉,哪怕是对自己这个小儿子。这份温和往往都给了兰萱,必竟是一个女孩子,又是姐姐唯一的女儿,父亲很是看重。
可那一日的父亲,很奇怪,奇怪的让安庆和难以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
府里的一切,以往都是父亲做的主,几个哥哥也能干,安庆和当一个玩心重的小公子,其实日子过的挺舒服,也不用承担什么责任。
也是因为他玩心重,虽然订下了亲事,但并没有成亲,说是再等个一两年就是,可谁想到等他把财物安排好,自家就出事了,安国公府满门入狱,唯有他一个出逃在外,他也曾想法子要救父亲,可最后的结果,是满门上下全被抄斩了。
这恨意他如何甘愿……
他会为父亲伸冤报仇的,安置好妹妹和轩儿后,他就要想办法,这一次,他不能听父亲的话!
“小舅舅,齐很好,至少……不管是谁都不能随便插手齐的事情,就算齐王不是太后的亲儿子,就冲他是诸王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虞兮娇缓级的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手中的帕子。
皇上若是对各的藩王有手段,又岂会如眼下一般,听爹爹说,皇上是有意削蕃的,但没有万全之策,现如今藩王势强,诸侯之不是想撤就能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