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通要在三亚开设分公司,这件事还未对外公布,就连内部知道的人也甚少,何晋深也是来了,才知道这事儿。海南近几年展迅猛,封岛的风吹了很多年,许多公司都想提前进驻,分一杯羹。
公司开设在流程上出现一些问题,需要出面与政府干涉,一时半会肯定是解决不了,这也意味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离开。
从办公大厅出来,何晋深驱车离开,打算去看看父母。
母亲出去打麻将未归,父亲在书房练字,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出差。”何晋深走近他,看他写的字,点评道:“写了这么多年,也没什么进步。”
“臭小子。”父亲放下毛,拍了他一下:“来之前也不说一声,你妈要知道了肯定就不出去了。”
何晋深看着墙上挂着的抽象画:“这画您买的?”
“隔壁老余的孙女送的。”他笑道:“人家央美毕业的,不过这画的是啥?我没看出来,也不好意思问。”
何晋深笑笑:“我也看不懂。”
“你像我,都没什么艺术细胞。”
7月的三亚热到喘口气都难,幸亏家里是中央空调,温度还算舒适。何晋深从冰箱里拿出瓶冰镇啤酒,听到父亲道:“我现在做海鲜那是一绝,上回你来我没机会露一手,光让你妈表演了。你坐这儿等着,我出去买菜。”
父亲走后,他打量着屋子,他出国没多久后,父母6续退休,搬到三亚。这套房子买了也有五六年了,这么多年他们极少回江州,三亚成了二老第二个家。客厅的墙上还挂着他高中时拍的全家福,照片已经泛黄,照片里的父母正当年,如今再看,已是半头白。这么多年,他跟父母聚少离多,视频里看得不真切,面对面看,才现都老了。
门铃响,他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个女孩,顶着一头紫色的卷,见到他,她笑了笑:“何伯伯的儿子?”
何晋深点头:“你是?”
“何伯伯在家吗?我给他送点水果。”
“他刚出去了。”
“那给你吧。”她看着他手上的啤酒瓶:“拿得了吗?”
何晋深忙接过。
“我叫余夏。”她道。
“何晋深。”
“嗯,我知道你。”她说完,转身离开。
何父跟何母一同回家,母亲一看到他,叫嚷着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你爸跟我说的时候还以为又是在骗我。”
何晋深拍了拍母亲的肩:“今天麻将赢了吗?”
“怪不得我今天手气好,原来是我儿子回来了。”母亲松开他,上下打量:“怎么回事儿?又瘦了。”
“还行,最近在健身。”他避重就轻。
“你可千万不要很累的时候健身啊,我看闻了,有人就是这样干,猝死了。”母亲道。
父亲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么多水果谁送来的?”
“余夏。”何晋深道。
“她就是老余那孙女,你们见过面了啊。”父亲笑呵呵道。
每回见面的保留节目提前上演,母亲对他挤眉弄眼:“怎么样?那姑娘好看吧?还特别有个性,人家在美国也待过两年,我看你们应该很有共同话题。”
何晋深闻言,笑出了声:“您就别操这份心了。”